鐵猛低聲說道:“搞清楚位置了,咱們走吧。”
烈陽子死魚似的眼睛裏露出懷疑的目光,說道:“你丫的是不是說話真的不算數?”
鐵猛一愣,問:“怎麼了?”
烈陽子怒道:“裝什麼糊塗,咱們三個在廟裏鬥地主,你輸給我三十五張不重樣的蒼井空碟片,這事你忘了?”
鐵猛啞然,原來他們三個在廟裏等待的日子實在很無聊,就以鬥地主來消磨時光,他開玩笑的說贏蒼井空碟片的,沒想到烈陽子還當真了,贏了他之後,一個勁的要他兌現承諾,如今又把這事提起來。他皺眉說:“我上哪給你弄那麼多蒼井空碟片去,最近空姐忙著出單曲給遊戲代言什麼的,根本沒有新作品問世,你一下子要那麼多,還得不重複的,哪找去?”
烈陽子氣憤的說:“我不管,願賭服輸,你輸了就得給我弄來……”
房拔臘忙勸解說:“牛鼻子,你可真是認死理,幹嘛非得蒼井空的,漂亮的女優多得是,咱也換換口味,武藤蘭,小澤瑪利亞都不錯的,給你湊夠三十五張碟片不就行了……”
聽了房拔臘的提議,烈陽子斷然拒絕,說道:“那不行,你不知道倉井對於我的人生意義有多大。那是二十年多年前的一天,我外出到執行任務殺了數十人,被人追殺的時候慌不擇路的來到一個偏僻的小鎮山,當時我受了傷,又累又冷,又渴又餓,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隨時都會倒下去。當我踉蹌著走在街道背麵的小路上,聽見一家錄像廳裏麵傳來異樣的聲音,心裏好奇,湊過去將眼睛貼在一個很窄隻有一公分不到的縫隙上,第一次看到了電視機屏幕上的蒼井空,她是那麼的完美,那麼的風情萬種,那麼的惹人喜愛!一下子,我重新燃起鬥誌……”
鐵猛冷哼一聲,說道:“確切的說,應該是一下子起來了才對。”
烈陽子瞪了他一眼,說道:“純屬汙蔑,我對她根本沒有那種褻瀆的想法,當時就覺得她像個女神似的……”
鐵猛:“沒錯,像個女神似的被人玩弄。”
烈陽子大怒,氣道:“你再說別怪我跟你翻臉……”
房拔臘忙勸慰說:“老鐵你算了,別再刺激牛鼻子了,他一生未近女色,好不容易喜歡這麼個女的,還是水中望月霧裏看花,難免心情不好。牛鼻子,後來怎麼樣了,你趕緊說吧,咱們還有任務在身呢?”
烈陽子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歲月,有些陶醉的說:“自從看完了那個片子,我就不累了,也不冷了,渾身熱血沸騰,也不渴了,也不餓了,等那些追趕我的上百人過來之後,把他們殺了個幹淨。所以,倉井在我心裏的地位無人能及,一想起她我的心裏就像燃燒著一團火。”
鐵猛不以為然的說:“純屬扯淡,那樣的片子,不管哪個男的看了丟覺得像著火了似的,算了,片子我盡量弄給你,還是趕緊執行任務去吧。咱們三個聯手行動如果再抓不住雪墨,有什麼臉麵去見老大。”
房拔臘忙說:“這話說得在理,咱們趕緊過去吧。”
烈陽子也覺得還是執行任務要緊,不再囉嗦,說道:“走吧。”
三人從荒草中站起身,貓著腰在夜色中悄無聲息的向營地方向走過去。
營地中間的大號軍用帳篷就是“吞南”行動的指揮部,非常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雖然起了這麼一個很拉風的名字,卻事與願違,如今東華門幾乎被華門給吞滅。
帳篷內非常寬敞,北麵懸掛著一張Z國地圖,其中華門所占據的諸多地區都用紅筆重點標注,寫上所在地區配備的人員,雪家父子原來打算的很好,待與北華門聯手之事談妥後,集聚人員殺回江希省,進而一鼓作氣南下橫掃華門所占領的地盤,將華門徹底的消滅。
哪曾想到,北華門特使雲耀莫名其妙的被暗殺,聯合行動自然取消,而且北華門門主雲絕塵勃然大怒向雪聞生發出質問,如果三天之內不交出殺害雲耀的凶手,北華門將對東華門施以無情的打擊報複。此時,華門又發動大規模攻擊,東華門各地告急消息不斷,危在旦夕。
數日的勞心令雪墨花白的頭發中中黑色愈加的少,白色愈加的多,他眉頭緊皺木偶似的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待著電話,壓力如山。
“哧啦!”
聲響從背後傳出,隨即一股勁風從後麵襲來,讓雪墨大吃一驚,慌忙移動身軀在瞬間之內伏地,黃燦燦的銅鈸飛過來,劈斷了椅子背,從雪頂飛過去,穿透了對麵的帳篷布飛到外麵。
帳篷前麵站著兩個警衛,夜已深,昏昏欲睡。右麵的警衛正打盹呢,被身後飛過來的銅鈸砍中腰部,直把他身軀斬為兩截,撲通一聲倒在血泊中,銅鈸餘勢未消,又飛出五六米遠方啷的一聲落在地上。左邊的警衛立刻被嚇醒,驚恐的大叫道:“快來人啊,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