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姬冷一聲冷笑,眼見他這副詭異樣子,不願意硬接這家夥的攻擊,隨手拎起不能動彈的雪墨,橫在胸前。
雪墨見這小子把他作為擋箭牌,氣得心裏大罵不止,混蛋,你這小子真是太陰險了,我遇見你簡直是倒八輩子黴!他驚慌失措的大叫,“爹……是我……”
雪聞生看到兒子忽然出現在那小子前麵,大吃一驚,慌忙調轉方向,雙掌擦著雪墨身邊擊過去,卻不想,西門姬閃身出來,又是一腳踢在他屁股上,讓他再次飛回去。氣得他心中暗罵:媽的,我不活了……
烈日高照,院內外上演著奇怪的一幕,堂堂的原東華門門主雪聞生被仿佛足球似的被西門姬和綠袍老祖踢來踢去,無力反抗。
眾多巨浪幫成員歎為觀止,幫主真是神功蓋世,其師父亦是老當益壯,高深莫測的功夫可稱得上獨步天下!
雪聞生更是心驚,媽的,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啊,放眼天下,又有誰能是他們師徒倆的對手。他身上不時傳來劇痛,仿佛一柄柄巨錘擊打在上麵,覺得五髒六腑都要零碎了,讓他難以忍受的嗷嗷慘叫。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此時的情況下,老奸巨猾的雪聞生生怕那師徒兩個將他活活踢死,慌忙求饒道:“別踢了……我服了,真的服了……饒了我吧……”
這一次,綠袍老祖沒有再將雪聞生踢出去,任憑愁眉苦臉的他落在地上。
西門姬笑著說:“師父,這就是我送給你的又一件禮物,武藝高強的奴隸,以後他就跟著您了,由您支配,如果不服的話就狠狠的揍他。”他答應雪薇的要求,不能殺了她父親和爺爺,可是,若是留著這兩個人,覺得始終都是心腹大患。
基於此,他決定把雪家父子交給師父和師娘,給他們二老作為奴隸,既可以調劑師父師娘單調的生活,又可以將二人看住,簡直就是兩全其美。
綠袍老祖醜陋無比的臉上露出笑意,甕聲甕氣的說:“很好,我喜歡,這禮物比什麼都好,太好玩了。”
年紀越大,綠袍老祖越是多了些以前沒有的孩子氣,他歪著大冬瓜似的禿頭斜眼打量著雪聞生的茂盛的白頭發用手摸了下自己的禿頭,頗為不爽的說:“主人都沒頭發,你怎麼能有……”
說話間,綠袍老祖伸出那隻蒲扇似的大手不容抗拒的按在雪聞生頭頂上,刹那間,雪聞生隻覺得天靈蓋仿佛被火燒了似的,極為疼痛,驚慌失措之下就要閃開。
綠袍老祖見他有逃跑的跡象,有些惱怒的嗬斥道:“往哪跑!”五根胡蘿卜似的手指一捏,仿佛緊箍咒似的讓雪聞生腦袋有變形的傾向,疼的他殺豬似的慘叫,“啊……疼死我了……”
一時間,雪聞生覺得自己腦袋都讓對方給捏爆了,生死攸關,他不假思索的擊出右掌,蓬的一聲拍在老和尚胸前。
綠袍老祖雙腳如同長了根似的立在原地,隻是上半身輕微晃動了一下,覺得寒氣入侵體內,帶來絲絲涼意。他咧開大嘴一笑,說道:“好涼快,你這手掌有些古怪,再來一掌,讓我多涼快一會……”
雪聞生一愣,渾沒料到自己賴以成名的截冰掌絕技對這老和尚居然不起作用,對方居然隻是覺得涼快,還要再來一掌。他暗中咬牙,恨恨的想,老家夥再吃我一掌,我就不信,不能把你變成冰坨子!
雪聞生體內寒氣不斷湧動,衝向手掌處,使得周圍的氣溫都下降了兩三度,冰冷的氣息繚繞,他聚集全身功力再次發動攻擊,左掌又拍在對方胸口上。
綠袍老祖身軀輕晃一下,臉上露出愜意的神情,仿佛很舒服的樣子。“好,這掌夠勁,又涼快不少!”他感覺自己好像吃了數百根雪糕似的,無比涼爽,而且是由內而外的,比置身於空調下還要夠勁。
一連兩掌,雪聞生都是含恨擊出,包含了他畢生功力,卻無法撼動那個仿佛青鬆般站立在原地的獨臂老和尚。一時間,他心涼了半截,仿佛掉進冰窖中,極度絕望,不敢再朝對方動手。
綠袍老祖手掌在雪聞生頭頂來回摩挲兩下,在他霸道內力的作用下,對方白發紛紛掉落,一根都沒剩下,頃刻間,變成一個錚亮的禿瓢,仿佛老和尚。
看到雪聞生也變成禿頭模樣,綠袍老祖方才滿意,將大手挪走,開心的說:“你不適合留頭發,光頭才好看,你是我奴隸,以後就叫大禿吧。”
雪聞生覺得腦袋涼颼颼的,差點氣得吐血,想我曾經是一方霸主,隻手遮天,如今淪落為奴不算,還被叫做大禿,真是奇恥大辱!
洪嬌和溫紫菱母女二人都忍俊不住的笑了,覺得小姬這件禮物真是別出心裁,非同一般。
眼見老公因為這奴隸變得開心無比,洪嬌目光看在西門姬手中拎著那個中年大漢身上,問道:“小姬,他也是給我們老兩口的奴隸吧,給我丟過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