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穿戴完畢之後,紅潤的嘴唇巧妙顫動,居然發出幾聲清脆的鳥叫,回蕩在樹林中,非常逼真,跟真正的鳥鳴沒有什麼區別。
樹林深處立刻傳來另一種鳥的叫聲,短促歡快,不多時,十多個身穿迷彩服背著急救箱和各種槍支的女兵走過來,到女孩麵前站下。
其中一個圓臉短發女兵笑著問:“吳隊長,您洗完澡了?”
女孩點頭,一臉嚴肅的說:“我發現一個人,不知是敵是友,你們過來看一下吧。”
一幫年輕女兵七嘴八舌的說:“吳隊長,人在哪呢?”
“是年老的,還是年輕的?”
被稱作吳隊長的女孩說道:“是個年輕的小夥子……”然後,她領著一幫女兵走到大樹下麵,指著荒草叢中的西門姬說道:“就是他。”
一幫女兵好奇的目光看過去,驚歎不已。“他好帥,長的可真好看!”
“臉色不對啊,是不是已經死了……”
吳姓女孩眼見一幫手下說起來沒完,說道:“別羅嗦了,趕緊把他救治過來。”
“是!”
一幫女孩蹲下來,圍在西門姬身邊,有的扒開他眼睛看瞳孔,有的將手指探在他鼻子下麵測探氣息,有的檢驗傷口……
進行了一係列的檢查之後,其中一個女兵說道:“報告隊長,患者呈極其嚴重的昏迷狀態,體內還殘留子彈,需要立刻實施取彈頭的手術,不過……”
吳姓女孩見她欲言又止,忙問:“怎麼了?”
“隻是,他胸口上的兩處槍傷極為嚴重,如果處理不好,很容易傷害心房,導致生命垂危……”
被稱為吳隊長的女孩年紀不大,卻很有主見,毫不猶豫的說:“如果不取出他體內的彈頭,將傷口處理好的話,他肯定因為失血過多而死,趕緊實施救護行動,至於他能否存活,聽天由命吧。”
一幫女兵答應道:“是!”同時上前,開始緊急救治。
既然都背著急救箱,很顯然,這些女兵都是醫護兵,全都訓練有素。其中一個女乒從背包裏取出一塊軍用苫布,鋪在地上。另外那些女兵七手八腳的將西門姬抬到塑料布上麵,脫去他身上血淋淋的外套,襯衫,看到那讓人恐怖的創口,不由的驚訝出聲。
“他流了好多的血啊!”
“真不敢相信,傷勢這麼重。
“他生命力太強了,還活著呢……”
說話的同時,一幫女兵並沒有忘記動手,取出藥棉花,倒上碘酒擦拭昏迷男孩身上的血汙,動作迅速,極為細心。
另有個英氣逼人的女兵左手撥動打火機,淡黃色的火苗閃爍不停,右手撥出腿上綁縛的尖刀在火苗上方緩緩移動,進行殺菌。隨後,她彎下腰,將尖刀刺入傷口附近,謹慎剜挑著。不多時,一枚彈頭被挑出來,旁邊的一個女兵急忙用鑷子夾起來,放到塑料袋裏……
大概過來半個小時左右,西門姬體內的三枚彈頭都被挑出來,女兵們給他傷口進行縫合之後,敷上特製的止血藥,再用紗布包紮好。
隻是,無論這個過程所產生的劇痛有多麼的難以忍受,西門姬始終沒有蘇醒過來。好在,呼吸猶在,並未離開人世。
娃娃臉女兵問:“隊長,咱們把他怎麼辦?”
吳姓隊長沉吟片刻,說道:“咱們有任務在身,不可能帶他走。如今已經幫他包紮傷口,也算是對得起他了,就把他放在這裏,任他自生自滅吧,咱們走。”
一幫女兵臉上露出不舍之意,娃娃臉女兵忙說:“隊長,他現在昏迷不醒,要是把他丟在這裏不管的話,肯定被豹子吃了的……依我看,還是咱們帶他一塊走吧。”
吳姓女孩斷然拒絕,“不行,處於昏迷之中,不能自理,怎麼帶他走。”
娃娃臉女兵焦急的說:“我們可以抬著他走啊……”
一句話很快得到其他女兵的讚同,“對啊,我們有便攜式擔架,可以抬著他走的。”
“隊長,這人身上有槍傷,沒準也是與人民軍對抗的,興許是我們的朋友呢,隊長,還是把他帶走吧,我們大夥可以輪流抬著他……”
吳姓女孩有些猶豫,說道:“咱們這次回往基地,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能被人民軍發現,隻能在樹林中穿行,本身就處於危險的境地,如果再抬著他,歸途會變得更加艱難。”
一個短發仿佛假小子似的女兵說道:“隊長,你別擔心,我們一定可以回去的。隻要大夥齊心合力,就能把他帶回去。”
別的女兵也把懇求的目光看過來,“隊長,你就同意吧。”
“你放心,我們有能力抬著他回去。”
吳姓女孩終於點頭,“那好吧,把單價取出來,大夥輪流抬著他回往基地。”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