牤牛黨所在的廢棄農場的一棟三層樓內,組織首領奧布裏坐在辦公桌後麵,正用絨布擦拭著一隻有些年頭的勃朗寧手槍,這是父親留給他的遺物,意義重大,因此,他一直貼身攜帶著。
槍柄上麵的黑漆有些脫落了,看起來不是那麼的美觀,卻依舊影響不了奧布裏對它的喜愛。他的父親是牤牛黨的創始人,去世之後,不光給他留下組織和大筆財富,還給他留下這隻用起來非常愜意的手槍,已經風韻猶存的繼母。
當然,老頭子沒說讓奧布裏將繼母給占有了,不過,他認為所有父親的東西都應該繼承,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將繼母變成自己的女人,並且養育了兩個兒子,如今都二十多歲了……
奧布裏之所以無視華門追殺令,一方麵因為他向來狂妄暴躁的性格,根本不會舍棄眼前利益換取平安,富貴險中求,不經曆風險怎麼能保住巨大財富。老家夥去世的時候,還給奧布裏的父親留下一塊琺琅純金懷表,當然,他父親也已逝世,這塊懷表如今落入他的手中。
奧布裏曾經聽過祖父談及當年八國聯軍在Z國大肆橫行的壯舉,據說他們過去之後一路燒殺劫掠,侮辱那片國土上的小腳女人,而當時的政府和民眾根本不敢反抗,任由欺淩,沒有半點骨氣。
那個曾經參與八國聯軍的老家夥每當講到這裏,臉上都會容光煥發,顯然非常留戀那段難忘的逍遙歲月。而且,還會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接著說道:“Z國男人是世界上最懦弱的人種,叫他們東亞病夫一點都沒錯,他們不光體質非常差,更重要的是,沒有一點骨氣,根本不像是男人。還有,那些男人都有著病態的心理,讓女人裹腳,讓女人走路都不能快,以殘疾為美。當然了,Z國女人享受起來還是蠻不錯的,非常緊致,我一共強奸了三十多個女人,完事之後就會砍掉她們的腦袋,感覺非常刺激……”
祖父的話一直記在奧布裏心理,基於此,他根本不相信那些來自Z國的男人會有多麼強大的能量,他要如同當年的祖父一樣,將這些男子全都幹掉!
電話鈴聲響起,奧布裏放下勃朗寧手槍,將話筒握在手中遞到耳邊,問道:“哪位?”
聽筒裏傳來男人緊張的聲音,“盟主,我是亞伯拉……”
這個叫做亞伯拉的男子是東尼幫老大,抗華聯合會的一份子,曾經在黑幫大會上明確表態要徹底擊垮華門。
奧布裏聽他聲音有異,忙問:“發生什麼事,你怎麼了?”
亞伯拉顫聲說:“不好了,野狐會老大班尼和塞特黨老大柏宜斯,還有瑪尼幫老大迪克斯他們都被暗殺了,截止到現在,已經有七名聯合會首領被殺死了……”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啊……”隨即,話筒好像撞在什麼地方,發出邦的一聲響,沒有了聲音。
奧布裏臉上湧現驚色,慌忙問道:“亞伯拉……亞伯拉……你快點說話,到底是怎麼了?”
聽筒裏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用不太標準的英文說道:“他已經死了,不能再開口說話了,他是第八個死去的混蛋……”
奧布裏無比驚恐的說:“你是誰,到底是誰?”
“華門索命鬼……”
電話被掛斷,發出讓人心煩的忙音,奧布裏臉上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失魂落魄的將話筒放回去。暗自尋思,看來我真是低估了華門的實力,那些混蛋居然接連暗殺了八個黑幫首領,實在是太可怕了。
忽然,嘩啦的聲響傳出,碎玻璃四處飛濺,一條身影撞壞玻璃窗猛地飛進來。
奧布裏大驚失色,慌忙去抓桌上的勃朗寧手槍,他剛把槍握在手中,一道銀光倏地閃過,如同匹練似的。
“啊……”
淒厲的慘叫聲傳出,奧布裏的右手被硬生生的砍斷,連同勃朗寧手槍落在桌麵上,斷腕處露出白森森的骨茬,血如泉湧。他搖晃著身軀向後退去,眼裏盡是恐懼的目光,盯著對麵那個身材挺拔的東方青年,以及對方手中沾染著血跡的怪刀,咬牙切齒的問,“你……你是什麼人?”
來者手持如同鯊魚頭似的鏈子刀,不是別的,正是,M國華門門主劉凱峰,他冷哼一聲,寒聲說道:“華門催命鬼!奧布裏,你這個抗華聯合會盟主的死期到了!”
奧布裏怒道:“那咱們就拚個魚死網破好了。”他猛然轉身,左手探出,抓住矮櫃上的一把開山刀,回身惡狠狠的劈過去。
“就憑你也配……”劉凱峰厲聲嗬斥一句,倏地飛起一腳踢在對方手腕上。
奧布裏手腕吃痛,再也握不住手中刀,那把開山刀脫手而飛,眼睜睜的看著巨額那個東方青年的怪刀劈過來,想要閃避,已經來不及。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