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漆黑一片,顯得陰森恐怖。通靈法王慌不擇路的向前狂奔不止,速度非常之快,宛若疾風穿行在樹林中。
西門姬在後麵追趕一陣,眼見雙方距離未見縮短,反倒有越來越大的趨勢,他停下腳步,放棄追趕。
頃刻間,玫瑰來到他身邊,好奇的問:“大哥,你怎麼不追了?”
“算了,那家夥的輕功比咱們還高明,一時半會的也追不上,還是等以後再找機會收拾他吧。”
玫瑰點頭,“那倒也是,既然如此,咱們回去吧。”
“嗯……你看,那飛艇飛的好高?”西門姬用手朝北麵天空指過去,那邊有個很小的紅點。
原來,他們倆收拾了山中野之後,直接把對方丟到大殿裏,然後,他們也隨之出現,任由飛艇自行飛走。
玫瑰蹙眉道:“昆侖派還挺邪門的,不光有飛艇,還有鬼斧神工的機械人,看來,無妄老人真是不簡單呢。”
西門姬點頭,“我覺得也是。希望咱們將來別碰見這個變態的老家夥,免得麻煩。”
玫瑰不以為然的說:“碰到也沒事,直接殺掉好了,以絕後患。”
西門姬搖頭說道:“隻怕他未必好殺啊,好了,不說這個了,咱們走吧,看活佛怎麼樣了,傷嚴不嚴重。”
二人轉身,往天昭寺方向而來。不多時,即出現在滿目瘡痍的大殿內。如今,那些喇嘛正緊張有序的忙碌著,把同伴屍體抬走,兩個沉重的鋼鐵巨人也被拖出去。
達爾嘉措正坐在椅子上休息,心事重重的他正惦記著西門姬及其妹妹的安危,眼見二人平安歸來,他麵露喜色,忙說:“總門主,玫瑰姑娘,趕緊過來坐。”
二人走過來,在座子上坐下。西門姬目光看向對方肩膀上焦黑的手印,關切的問:“活佛,您感覺怎麼樣?”
盡管劇痛依舊襲來,達爾嘉措卻硬生生的忍住,麵色平靜的道:“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的。今晚多虧二位援手,才讓我們天昭寺躲過一劫。俗話說,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大恩不言謝,如果二位以後有什麼差遣,我定當全力相助。”
西門姬心中暗喜,今晚上這忙沒白幫。他微笑著回應,“活佛用不著客氣,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我是不會看著天昭寺蒙難而置之不理的。”
達爾嘉措說道:“我今晚上不想留宿您二位,就是因為我這個胡作非為的師弟已經下了戰書,要再今晚取我項上人頭,為了不連累你們,我才極不禮貌的下了逐客令,還請二位諒解。”
西門姬笑著說:“無妨,我也知道,活佛實際上是一番好意,不想讓我們受牽連。”
達爾嘉措欣慰的說:“總門主能理解就好。”他眼裏閃過一絲疑惑,“跟通靈那家夥一起過來的兩個機械人無比精妙,分明就是殺人的利器,也不知道他怎麼會有這東西?”
西門姬回應道:“您還不知道吧,這兩個機械人實際上隸屬於昆侖派,是無妄老人的弟子。”
“啊……”達爾嘉措有些失態,發出一聲驚呼。“沒想到,通靈那家夥居然聯合了昆侖派……”
西門姬忙問:“怎麼,活佛知道無妄老人?”
達爾嘉措:“無妄老人號稱北方第一高手,我怎麼會不知道,不過,也就是互相知曉而已,並無太深交結。”
西門姬說道:“如今咱們殺了他弟子,昆侖派估計不會善罷甘休,活佛,您以後要小心了。”
達爾嘉措淡淡一笑,“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屯,總有對策的……”
即便達爾嘉措強挺著說自己的傷沒事,但是,眉宇間不經意所露出的痛楚還是被西門姬發現,他關切的說:“活佛,通靈法王的大手印極為霸道,您肩膀的傷如果延誤治療的話,很容易留下後遺症。”
達爾嘉措點頭,“這個我也知道,你放心吧,我和通靈本是同門師兄弟,雖然修習的功法不同,內力卻同出一脈,我有把握完全恢複,大概七天之後當無礙。”
西門姬說道:“既然這樣,莫不如這七天由我為您護法,以免您傷勢未愈,通靈法王那廝再過來襲擊。”
達爾嘉措感激的說:“如此甚好,有勞總門主了,您就和玫瑰女士住在寺內吧。”
“活佛不必客氣,我們先回酒店把行李取了,去去就來。”既然尋寶無望,西門姬決定好事做到底,幫助對方度過難關。
“那好,我派人開車送你們過去。”
如今是現代社會,喇嘛的生活也與時俱進,寺內有十餘輛汽車供他們使用。活佛的另一弟子莽山漢喇嘛駕駛越野車載著客人出了天昭寺,前往他們所居住的賓館。
現在已經是午夜之後,越野車停在賓館門前,雪亮的燈光驚醒了裏麵的值班人員,他快步走出來。待看到麵前出現的喇嘛,這人先深施一禮,畢恭畢敬的說道:“給大師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