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撲哧一笑,“好啊,咱們還一起過來……”俏臉上雖然滿是笑意,她心裏卻有著淡淡的失落,很舍不得離開這裏。
其實,玫瑰覺得雪山的生活蠻好,盡管艱苦一些,過著野人似的日子,有著心愛的人陪伴在身邊,卻是那麼的幸福,沒有絲毫的單調乏味。
在這裏,沒有諸多瑣事纏身,沒有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仿佛世外桃源,她多想與他廝守在這裏,逍遙快活的度過此生。
每個夜晚,兩個人都相擁而眠,也許並不是單純的取暖,因為雙方心裏都會有些躁動,彼此可以聽見,對方砰砰的心跳聲。
這種過程對於玫瑰來說永生難忘,她沒有太多的奢求,覺得躺在心上人的懷中,就是最大的幸福。
很自然地,一對青年男女互相依偎著,西門姬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每個夜裏摟著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入眠,感受著她身上的溫度,她的柔軟不失彈性,她的吐氣如蘭,真是一種非常嚴厲的考驗。
有時候,他真想翻身過去,親吻她,撫摸她,乃至……不過,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雪洞內溫暖入春,外麵卻是冷風如刀,漫天的風雪席卷著整個天山山脈。四周黑茫茫的一片,遠處的天空,卻有一點微弱的光亮向這邊挪移過來。
那是一隻巨大的鳶鳥,不停地扇動巨大的雙翼,迎著狂風暴雪向博格達峰飛過來。那燈光來自鳶鳥的肩胛處,那裏有兩個臉盆大小的方形燈,閃著雪亮的光芒。
駕駛鳶鳥的是個年輕女孩子,她披著一件雪白的貂皮大氅,卻沒戴帽子,俏麗的臉龐被寒風吹得通紅,不是別人,正是處心積慮想要報仇的雲清。
那大氅堪稱貂中極品,純白沒有一根雜毛,雪花落在上麵即滑落,絲毫不沾。
後麵的平台上站著身穿灰袍的無妄老人,以及穿著紅色僧袍的通靈法王,二人都是一身單衣,並不畏懼襲來的冰雪。通靈法王更是光著一隻膀子,彪悍至極。
通靈法王問道:“老人家,我聽說前些日子您與鬼冥王那廝打了一架?”
無妄老人冷哼一聲,“那廝太過狂妄,總以為自己神功蓋世,天下第一,我讓他把西門姬及另外的女孩交出來,他不但不肯,反倒開口謾罵,真是該死。”
通靈法王笑道:“老人家有所不知,西門姬那小畜生為人卑劣可恥,樹敵無數,鬼冥王跟他有著深仇大恨,他當然不能心甘情願的將他們交給你。”
無妄老人臉上露出傲色,蠻橫的說:“我不管他們之間的恩怨,西門姬那畜生殺了我數名弟子,如果不把他挫骨揚灰,我誓不為人。”
通靈法王對於這話深為讚同,“沒錯,這是咱們共同的目標。那小子實在太可惡了,上次如果不是他搗亂,我已經把師兄幹掉,控製了天昭寺,即將成為高原上的活佛,可惜了,功虧一簣,還連累了您的弟子被害。”
無妄老人道:“沒想到,老夫多年未涉足江湖,如今倒也出了不少人物,他西門姬年紀雖輕,卻天賦異稟,武藝極高,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
一提西門姬,通靈法王就恨得牙根癢癢,怒道:“那個混蛋簡直是個超級變態狂,好像打不死似的,每次都能死裏逃生,還有他一身武功也不知道是怎麼練的,即便在娘胎裏就開始練武,也不會有這樣霸道吧。”
無妄老人道:“西門姬武功雖高,卻不足為據,上次如果不是鬼冥王突然出現,他早就成為老夫的階下囚了。倒是鬼冥王那家夥武功深不可測,以至於老夫上次中了他的煉陰爪,以至於養了這麼多天才恢複。不過,他也中了我的逍遙掌,夠他受的。”
通靈法王不失時機的阿諛奉承,“那是,即便他鬼冥王武功蓋世,也不可能是老人家您的敵手。您老是武林泰山北鬥,真正的老人參,天下第一,放眼寰宇,又有誰能跟您抗衡。”
無妄老人聽了這番話,可謂心情愉悅,一陣哈哈大笑,沒錯,實際上他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無可爭議,無妄老人之行就是前來尋覓西門姬的,他傷勢痊愈之後,聽雲清說那小子劫持了鳳鳶在博格達峰落腳,為了保險起見,特地約了通靈法王一同前來,此次勢在必行,定要把那小子幹掉。
鳳鳶在風雪中快速前行,不多時,抵達博格達峰上空,逐漸降低高度,落在峰頂北部。
無妄老人吩咐說:“清兒,你就守在這裏吧,我和法王到處搜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那小畜生。”
雲清答應一聲,“是,弟子遵命。”
無妄老人和通靈法王人自鳳鳶上下來,環顧四周,前者說道:“這座山峰大得很,想要找到那家夥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通靈法王回應,“老人家,莫不如咱們分開搜索,你往東麵,我往西麵,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