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姬無語,眼下,他還不是很確定,對於玫瑰的感情究竟是親情還是愛情,所以,他不能給她任何承諾。忽然,他覺得肩膀變得濕濕的,涼涼的,馬上感覺到不對勁,忙問:“小妹,你怎麼了?”
那是玫瑰的淚水,浸濕了夢中人的肩膀,她本不想哭,卻實在忍不住。正所謂,再堅強的女人,也有軟弱的一麵。
“我沒事……”玫瑰哽咽著說:“我……眼睛進東西了……不要緊的,一會就好了……”
西門姬馬上明白,心中暗歎一聲,小妹,你又是何苦,我何德何能,值得你這個樣子!
暗自感慨的同時,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他們互相摟抱著,仿佛矗立在岸邊的雕像,進入到靜止狀態中。
空中揚起雪花,飄飄灑灑,隨著冷風落在他們身上,不多時,他們倆蒙上了潔白,好像兩個堆砌的雪人,卻依舊站在那裏不動彈……
就這麼抱著,好久好久,一直到太陽即將下山,豔麗的雲霞染紅了天邊,玫瑰才抬起頭,輕聲說:“大哥,咱們走吧。”
西門姬笑了下,調侃說:“抱夠了嗎?”
玫瑰搖頭,“沒有,我永遠都抱不夠,可惜啊,也隻能這樣了,咱們畢竟是兄妹關係……”
是啊,他們畢竟是兄妹,如此做已經不妥,不應該再奢求什麼!
“那咱們下山去吧。”
二人並肩向前走去,準備從東麵山坡下去。整座山峰相比較,這麵山坡比其他略強些,不是極度陡峭。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來到東坡頂端,這裏的周圍有七八個小山包,高七八米左右,同樣覆蓋著積雪,仿佛剛出鍋的蝦餃,看起來晶瑩剔透。
自山包中最大的那個旁邊經過,兄妹倆來到東坡的頂端,就要向山下而行。
忽然間,一條紅色身影從山包之後快速閃身出現,眨眼間竄到西門姬後背,那毛茸茸的碩大手掌泛著紅色狠狠擊過去。
偷襲來的太過突然,以至於西門姬根本無法閃避,被大手印掃中。隻聽得“蓬。”的一聲巨響,他所穿長袍的後麵被凶猛無比的大手印擊碎,形成無數飛蝶似的碎片,隨風飄走。
“哇。”的一下,西門姬吐出大口的鮮血,身軀被擊的飛起來,仿佛斷了線的風箏似的,疾速向山坡下麵墜落。
玫瑰心急如焚的尖叫,“大哥……”氣憤之下,她右臂彎曲,一記手刀蕩著風聲呼嘯而出,直奔偷襲者脖頸。驚鴻一瞥間,她看清紅衣人的容貌,怒道:“你這禿驢找死……”
原來,對麵那家夥是個喇嘛,身穿紅色僧袍,光著一隻膀子,不是別人,正是與西門姬有著血海深仇的通靈法王。隻見他一聲冷笑,“就憑你嗎,還差得遠呢。”他揮臂格擋了對方的攻擊,打鬥的同時,還不忘看向墜落在山坡中間的西門姬。
剛才那突如其來的一掌令西門姬傷的不輕,直落下數十米,好在有金鍾罩護體,還有戰鬥能力。心中氣惱的他暗罵一聲,“死禿驢,老子跟你沒完……”隨即,施展輕功快速向上縱越而行。
這時候,一隻巨大的鳶鳥自相鄰山峰起飛,扇動著巨大的雙翼快速過來。上麵的平台有四個人,分別是操縱鳳鳶的雲清,昆侖派一代宗師無妄老人,以及雙胞胎童子白大成,白小成。
這四人對西門姬都是恨之入骨,雲清是父母大仇,無妄老人則因為對方在湖底被黑蛟弄個半死,差點丟了他這條老命,如今身上的諸多疤痕還未痊愈。那對雙胞胎童子也同樣深受其害,自然義憤填膺。
原來,當日西門姬和玫瑰進入湖底借蛟傷人,讓無妄老人吃了大虧,二人無比氣惱,一直守候在湖邊,要等對方上岸再予以擊斃。
不曾想,那兩個家夥仿佛人間蒸發了似的,自此消失沒有影蹤,一直都沒上來,讓他們心中驚奇,懷疑是不是被蛟龍給吃掉了。他們倆有心下湖一探究竟,卻又顧忌凶猛黑蛟,無奈,隻能選擇繼續守株待兔。
半個多月的時間過去,對方依舊沒有出來,二人商議之後,覺得也許西門姬他們知道他們兩個守在岸上,所以不敢出來。商議一番,無妄老人和通靈法王決定隱蔽起來,來個出其不意。
基於此,通靈法王隱蔽在通往山下的必經之路,無妄老人乘坐巨鳶前往相鄰山峰,靜待時機。後期,那對雙胞胎童子也趕來與師父彙合。如今看到西門姬出現,四人急忙乘坐鳳鳶過來,真是仇人見麵,分外臉紅。
看到西門姬在積雪間奔馳,無妄老人冷哼一聲,眼裏閃過凶光,惡狠狠的道:“發射標槍,我要讓這混蛋死無葬身之地。”
雙胞胎兄弟興奮的答應一聲,兄弟倆啟動機關,刹那間,巨鳶胸前的四塊木板向旁邊縮去,露出裏麵的排列整齊的上百鋼管,直徑在一寸五左右,散發出陰森的寒意。
白大成一拉控製機關,隻聽得“呼呼呼。”的聲音大作,上百支兩米長的鐵標槍從鋼管裏鑽出來,如同雨點似的向山坡上的西門姬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