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昆布的影蠱?”伢仔問了一句。
但他根本不是要我回答,因為這一路上我們已經見過很多次這種小蟲子,不可能認錯。
我這才想起來在我們走後半段路的時候,昆布曾經放出了一隻影蠱,而之後他用來測試老煙的影蠱卻是重新從領口鑽出來的,也就是說先前的影蠱不見了。
“可我真的一直和他在一起,中間沒有分開過。”我有些摸不著頭腦,難不成在中途的時候我還出現了幻象?
伢仔臉色卻變了,拉著我就要往回走:“重點不對,如果真的是昆布,他為何要瞞著你做這個小動作?而且不就是一隻影蠱死了,他還巴巴的給挖個坑埋葬?這一路上他的蠱蟲死了又不是一隻兩隻,所以……”
“所以這是昆布在給我們示警?”我猛然反應過來。
隨後我想到了另外一層:“這麼說一直跟著我們的不是昆布,而是……紮西?”
“不對,至少在蛀船蟲那裏還是昆布,紮西的身體裏沒有毒素,所以手是白的,當時昆布放過血。也不對,照這麼說,救秋姐的時候也還是昆布,畢竟隻有他的血才能以毒攻毒。”伢仔快速的分析著。
我打斷了他:“不用分析了,如果能換,一定是在從懸崖上下來的時候,畢竟昆布是最後一個下來的。”
沒錯,若是想要偷梁換柱,也隻有那個時候!
我和伢仔對視一眼,他慌張的道:“不行,我們得回去,誰知道他想做什麼,老煙和秋姐根本不會防備他。”
“不用,紮西不會對我們動手。”我攔住了他,見他不信隻好將紮西曾經救過我們的事情說了出來,反正紮西也隻讓我不要告訴昆布。
說到這裏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兒:“我還是想不通,剛剛我和昆布一起走的時候,他還問過我有沒有見過紮西,若他就是紮西,為何還問這樣的問題?”
“你見昆布主動問過你什麼事嗎?”伢仔冷笑了一聲:“這肯定是在試探你。”
被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可能,不過我還是覺著紮西應該不會對老煙他們做什麼,不然也就沒有必要救我們了。
“我們先看看能不能回崖底!既然昆布能給我們示警,就是說他也下來了,暫時應該沒事。”我冷靜的分析了一下。
伢仔雖然擔心老煙但也覺得我說的沒錯,於是我們便繼續往前走著。
又走了差不多十分鍾,我拉了拉伢仔,欣喜的道:“標記沒了。”
“這麼說我們往前走個十分鍾,差不多就能到出問題的地方?”伢仔也興奮的搓了搓手:“還好,我真怕一抬頭就看到老煙他們。”
我點了點頭,我也是怕了,那樣就說明我們在這裏麵根本就出不來。
“現在我們是先回去,還是去崖底?”到了這個時候伢仔有些猶豫,他覺著昆布既然能給我們示警,應該就沒有事兒。若是我們去找他,老煙會不會認為我們遇到危險,再回來找我們?
“對講機還能用嗎?”我摸了摸對講機,可呼叫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回應,看樣子應該是已經超出範圍了。
我和伢仔在原地待了好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先回去,看看紮西搞什麼鬼!
等我們原路返回之後,伢仔將影蠱的屍體包起來放在了身上,他的意思是這也算個證據,防止到時候紮西不承認。
我卻覺著古怪,總覺得以昆布的本事,紮西應該不可能無聲無息的代替他混進隊伍裏。而且昆布既然能給我們示警,還劃了那樣的標記,證明他已經跟了我們一路,為何一直不現身呢?
但這些問題現在都得不到回答,隻好先回去再說。
我們一和老煙彙合,他就立刻迎了上來,問我們怎麼樣?
“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鍾,標記就沒了,所以出問題的地方應該是在前方十分鍾的路程。”我簡潔明了的說了一句,隨後觀察昆布的反應。
然而他依舊麵無表情,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老煙搓了搓手:“還好,這樣也不算沒有突破口,現在我們一起再往前走,到了差不多十分鍾的地方再試試其他方法!”
我們也沒有其他意見,在原地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便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