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水立馬開口:“這裏是我媳婦的製藥房,我媳婦在這裏一待三四年,你要是不想被晦氣沾上,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出去自己找個風水寶地做藥才行。”
黃師傅馬上就把不悅的目光轉向他。“你一個外行,又在這裏指手畫腳什麼?你們都給我出去!”
“我們偏不!”田歡也來氣了,“這裏是我家,雖說你們是奉朝廷的命令過來做藥,可好歹也該對主人尊重一些吧?這裏不是你們同義堂,可容不得你這麼頤指氣使!”
黃師傅也火了。
“好!”他一拍桌子站起來,“你就是存心不想讓我好好做藥是嗎?那我不做了,你自己做去!我看你一個女人能做出什麼東西來!”
說完,他氣呼呼的就朝外走。
符清風正在外頭給唐氏號脈呢!聽到動靜,他趕緊過來查看情況。
黃師傅衝出製藥房就看到他,他立馬大聲嚷嚷開了:“少東家,這藥我沒法做了!您來給我評評理,這兩個人非說這裏是他們家,製藥房也是這家媳婦長待的,所以死活不肯走,非要在旁邊指手畫腳。可我做藥的習慣你知道的,我愛清淨,身邊不能留人。那他們不走,就隻能我走了!”
符清風一臉無奈,他趕緊對田歡搖頭。“小師妹,黃師傅做藥的確是有些小怪癖。你們就別和他多計較了,出來讓他安安靜靜的做吧!”
“不是我不讓他做藥,而是他做藥的態度就不端正!我爹說過,不管是為醫者還是為藥者,都要對這門學問、以及手裏的藥材存有敬畏之心。在沒有進行過徹底的磨合之前,不能隨隨便便下手。”田歡一本正經的說道。
“切,你爹不就是那個庸醫嗎?害死了知府老爺的娘親,現在省城裏所有人還都把他當做反麵典型,說起庸醫,頭一號人物就是他!這種人有什麼可信的?他也就隻能動動嘴皮子說些大道理來嚇唬人!”
“你說什麼!?”田歡突然拔高音量。
因為心情太過激動,她小腹裏突然一陣抽痛。
顧長水連忙扶住她。“娘子,你怎麼樣?”
符清風和黃師傅見狀也嚇了一大跳。
黃師傅趕緊低叫。“事情和我沒關係!你們都看到了,是她自己小心眼非要斤斤計較,自己把自己給氣到了!我可什麼都沒說!”
“你閉嘴!”顧長水冷哼,“現在,道歉。”
“道什麼歉?”
“向我娘子,為你侮辱我嶽父的那些話,道歉!”
“我又沒說錯,她爹就是個庸醫!連藥都用錯了,生生害死人命。這樣的人早死早——”
顧長水抬手就一拳往他嘴上打了過去。
黃師傅被打得接連往後退了好幾步。他雙手捂嘴,突然發現嘴裏多出來一個異物。趕緊張嘴,他吐出來一顆帶血的牙齒。
他頓時氣得渾身冒火。“你個鄉巴佬,你敢打我?我和你拚了!”
“黃師傅!”符清風連忙攔住他,“您消消氣,別和他們年輕人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