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夏天穿著厚厚的衣服,老早就準備出門。
這衣服是誰洗的來,有股茉莉花的清香,是張子衣還是胡靜來著,洗的還行。
聽聽,一天天的嘴裏沒一句人話,未來的影後洗衣服,洗的還行,嘖嘖。
不過夏天覺得自己說的挺對的,影後怎麼了,影後洗衣服就能比別人強,影後是按照演技排的,又不是看誰洗衣服牛逼。
今天是有正事的,之前說好了考上中戲就拜陳明為師的,這都考上一個學期了,今天終於要吃拜師酒了。
之前陳明接了個戲,這一去就是大半年,這幾天回來了,就給夏天打電話,說是會叫些朋友,將這事正式定下來。
夏天哪裏有不樂意的道理呀,撒潑打滾的願意,昨天晚上就沐浴更衣,早上練武之後聞著一股子汗味,還又洗了一遍。
出門打車,好吧又是打個車,夏天現在非常渴望自己十八歲,別的先不說,先整個車自己開著,不然怎麼都不方便。
懷裏抱著之前就準備好的一套茶具,還有一副字畫,這就算是拜師禮了,這是之前拖陳叔給買的,茶具不貴,字是自己寫的,還說不上好,但是個心意。
半個小時之後夏天就到了門口,大門口的保安看見是他,直接就讓進去了,半年來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和保安早混熟了。
來到家門口,按了按門鈴,小格過來開的門,一見是夏天,歡喜的撲過來,拽著胳膊,一刻也不想放開。
師娘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眼神中透著親切。
夏天換了拖鞋,拉著小格往房間裏走去。
“師娘,我師傅人呢?”
“在書房陪朋友說話呢?”
“家裏來人了?”
“今天是你的拜師宴,你師傅特地請了一些朋友來,這會在書房裏呢。”
“得了,那我這是來遲了。”夏天心咯噔一下。
“什麼遲不遲的,本來就是讓你這會來的,書房裏的兩個昨天晚上就在家裏住著,你能比他們早就怪了。”杜師娘開口寬慰夏天。
夏天心下鬆了口氣,不然真就有點不禮貌了。
讓小格先自己去玩,夏天整了整衣服,敲了敲書房的門。
“進來吧。”
夏天推開門,好家夥,房間裏麵煙霧繚繞的,先入眼的不是師傅陳明,而是一個明晃晃的光頭。
書房裏有一組沙發,茶幾上泡著茶,陳明正對著夏天坐著,背對著夏天的沙發上坐著兩個人,都露著腦袋。
陳明招手讓夏天過來,臉上掛著笑容,看的出來今天心情很好。
夏天乖巧的走過去,離近一看,立刻就認出兩人來,光頭的主人正是影帝葛悠,另一個正是大導演,馮鋼。
兩人長的都有特點,辨識度超級高。
夏天好奇的打量著兩人,兩人也審視著夏天。
高冷如陳明,還動不動在他們麵前誇他這個徒弟,雖然沒有誇到天花亂墜的地步。但是以陳明的性子,能誇到這地步,已經是非常少見了。
葛悠,一個麵上線條柔和的男人,讓人注目的,不是他的關頭,而是他的笑容。是一個可以將笑傳遞到你心裏的男人,不大的眼睛,有些狹長,笑起來眯成一條縫,這會正毫無形象的攤在椅子上。
馮剛,一個長的肯定不好看,但是很有才華的導演,你可以說他粗魯,喜歡噴人,但是你不能說他沒有才華。而且每到大張旗鼓噴人的時候,那就是新電影要上的時候。未嚐不是一種炒作手段,雖然這種手段真的很粗暴,但是隻要效果出來了,誰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