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除了正常上課之外,夏天就多了一項任務,就是每天應付小夥伴的安慰。
因為確定了張子衣接到戲之後,他們認為就剩下夏天一個還沒戲了,一副生怕夏天心態失衡的樣子。
男生還好點,最多是過來拍拍肩膀,女生就有意思了,心靈雞湯整了一碗又一碗。
說到最後夏天還沒啥感覺呢,自己就先哭上了,也不知道到底是過來安慰夏天,還是在進行自我排解。
最後煩的夏天沒辦法了,隻好將情況告訴了她們,不過特地交代她們要保密,不能讓張子衣知道。
換來了幾聲“你好壞呀”,還有幾個小拳拳之後,總算是把這股雞湯浪潮抑製住了。
驚喜總是在平靜的生活中不經意的出現,劉敏濤和小菊突然相約一起來看夏天。
原來是聽說夏天接到了張一某的戲,約好一起來給夏天慶祝。
等到夏天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兩個女人俏生生的坐在院子裏,興致勃勃的聊著什麼。
可是把夏天給高興壞了,當場就一人獎勵了一個吻。
小菊到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劉姑娘就表現的有些羞澀,臉色羞紅的叫著不依。
夏天哪裏還顧得上這些,興奮的擠在兩個人中間,一手抱著一個,訴說著相思之苦。
雖然平日裏電話不斷,但是畢竟隻是電話而已,對於兩人能一起來看自己,心中更是感動不已。
夏天狂放的笑聲和兩個女人的嬌笑聲交織在一起,為四合院中的景色添上了一絲緋色。
吃過晚飯之後,福嬸早早的就去歇息了。對於三人之間的關係她已經算是有所了解,不過這些都不是自己該操心的事情。
三個人擠在長長的沙發上,先是小菊聊了一些公司的事,然後又聽劉姑娘說她拍戲的情況。
夏天在一旁聽著,內心充斥著滿足,碰到一些她們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夏天就開口說幾句,雖然年紀最小,但是往往能解決她們的疑惑,時不時看夏天的眼神中帶著崇拜。
一直聊到晚上十點的時候,兩人都有了一絲困意,夏天果斷抓住機會。
“小菊姐,客房的被子好久都沒人用了,都長虱子了,今天晚上你們就在這裏睡吧。”夏天說著還衝兩人挑了挑眉。
這一提議遭到了兩人激烈的反對,至於有多激烈,大家自行腦補。
正所謂好女怕郎纏,反抗的結果就是,兩個人一起去洗手間洗澡了。
並且拒絕了夏天好心幫她們搓背的請求。
留著夏天一個人聽著流水聲,恨不得自己有七十二遍,就算是變個搓澡巾也好。
事實證明夏天是一個言而有信的男人,躺在床上真的什麼都沒做。
隻是家裏的老木床,質量出了些問題。三人睡在上麵吱吱作響,一直響了老長時間。
第二天一早,兩人離開的時候腿有些軟,想來是被床叫聲嚇壞了,晚上沒睡好,這更堅定了夏天換床的決心。
後來老床找福嬸求了情,夏天看在福嬸的麵子上,放了它一馬,但是和夏天簽訂了諸多不平等條約,其中有一天被夏天特別要求,就是以後叫的可以再大聲一點。
老床其實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不過顯然夏天不會在乎一張床的感受。
這一天張子衣同學踏上了拍攝第一部電影的路,96級在校的同學一同來送行,其中夏天就混在隊伍之中。
直到現在她還被蒙在鼓裏,誰都沒有和她說過夏天也要出演的事。
劇組沒和她說過,她也沒敢問。接到的是張一某的戲唉,人家怎麼說,她就怎麼做,哪裏還敢開口問別的。
這些天一有時間就研究劇本,有時候吃飯都顧不上,根本沒功夫想其他的事。
出了校門,劇組的來接她的車就停在門口,回頭和朋友們告別之後,就滿心忐忑的坐到車裏,完全沒看到在她上車之後,夏天鬼鬼祟祟的上了另一輛車。
目的地豐寧壩上草原,出發的時候還是上午,到地方的時候已是月上白楊頭了。
這是一個小小的村莊,村莊與村莊之間鏈接的並不緊密。
張子衣下了車,好奇的打量這眼前的一切,也是自己人生中從未經曆過的一切。
所以,每一個新的角色,對於演員來說都是新的人生,不僅僅內心世界是如此,有時候外部環境也是。
沒來得及多看幾眼,就有劇組的人過來,說要帶她去見導演。
一個農村的房子裏,一張大炕上,導演和攝像盤腿坐著,張子衣走了進來,羞澀的看著他們,也不敢開口說話。
“呦,我們的子衣小姐姐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告訴哥哥我,我幫你收拾他去。”就在張子衣低頭不語的時候,耳邊突然出現一個賤嗖嗖的聲音。
這個聲音真的很賤,有種你一聽,就想把說話的人踩在腳底的味道。
可是對於張子衣來說,此刻想的根本不是這個聲音賤不賤的問題,而是迫切的想看到這個聲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