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風不停的呼嘯著。
龍旭山上,作為黑龍寨總部的龍旭山上的僭越灣。這裏是黑風寨的總部。而今天在黑龍寨門下弟子們看來,格外的不同。
好像有什麼人要攻打黑風寨一樣。
黑風寨的寨主張寒穆下達了集結令。所有在外的黑風寨門人,都必須回來巡山。所以現在整個龍旭山的僭越灣,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別說是個人,就算是個螞蟻也別想爬進來。
而劉誌陽和華春峰就是被召回來的倒黴蛋。當然在他們看來是這樣的。畢竟相對於外麵美好的生活,呆在僭越灣的日子真是苦死了。沒有酒,沒有肉,更別談什麼女人了。
趁著巡山休息的間隙。劉誌陽和華春峰忍不住倒苦水。
“媽蛋,現在的日子真是沒法過了,不僅不讓喝酒,連出去都不讓出去。”一停下來華春峰就忍不住倒苦水。
而一旁的劉誌陽則偷偷的看了前後兩眼,然後從衣服裏拿出一個用來裝丹藥的瓷瓶。然後對著華春峰說道:“幫我看著點。等下有你好處。”
裝丹藥的瓷瓶裏並沒有丹藥。劉誌陽打開瓷瓶,出來的卻是一股酒香。
“你要死啊,你難道不知道寨主剛剛下了命令,巡山期間如果喝酒,一律砍頭。”看見劉誌陽的瓷瓶裏裝的竟然是酒,作為劉誌陽好兄弟的華春峰忍不住大呼道。
“叫個毛啊,你都快忘了你是幹什麼的了。你是賊,還想著守規矩,你怎麼不去做衛士。”劉誌陽冷聲道。說完之後,猛地一仰頭,然後把一瓷瓶的酒喝下。
旁邊的華春峰看的目瞪口呆。
看著劉誌陽喝完之後,忍不住砸了砸嘴,臉上露出愉悅的神情。華春峰臉上露出豔羨的神色。對於他們這些整天都在刀口上舔日子的盜賊來說,酒精比食物更加的重要。
“沒了?”華春峰忍不住舔了舔舌頭說道。剛才看到劉誌陽喝酒,他肚子裏的酒蟲子忍不住蠢蠢欲動。
“沒了。”劉誌陽用力把那個瓷瓶甩出,落到旁邊的一處山峰裏。
“我草擬大爺。你剛才不是還說有我好處的嗎?”
“你剛才不是說,喝酒會被砍頭的嗎?”
“我是賊。”
在一陣“痛飲”之後,華春峰忍不住拍了拍肚子,他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回來了。“他媽的,有酒的日子就是好。對了,剩下的那點,藏起來,等我們下回巡山的時候再喝。”
“還下回,沒看都沒有幾瓶了,瑪德,我就不應該對著你喝,一口氣竟然喝掉我一般。”劉誌陽紅光滿麵的埋怨道。不過劉誌陽眼裏一點埋怨的神色都沒有,因為在他們看來,他們最美的日子就是,美酒與兄弟。
“對了,最近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幫裏有一些怪怪的。”劉誌陽突然拂過身來對著華春峰悄悄的說道。
“有什麼奇怪的,一切正常啊。”華春峰說道。不過看到劉誌陽嘴中像是有料的樣子,華春峰還是忍不住探過頭去,想要聽聽劉誌陽想要說什麼?
“你最近有沒有發現,每天半夜的時候,黑風寨裏都會有女人的叫聲。”劉誌陽神秘兮兮的說道。
“瑪德,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夢裏都能聽見女人叫了。”聽到劉誌陽嘴裏吐出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秘密,華春峰忍不住大聲罵道。
“小聲點。”一旁的劉誌陽好像害怕有什麼聽到似的,趕緊捂住華春峰的嘴。然後做出一個噓聲的動作。
“我前兩天因為晚上尿急,所以我就去小樹林裏解手,可是你知道我在解手的時候,聽見了什麼?聽見了一大群女人在叫。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寨主在玩女人,可是等我悄悄潛過去的時候,你踩我看見了什麼,我看見了一大群滿是霧氣的人在走動”
劉誌陽說完的時候,臉上已經露出了恐慌。看來那個晚上劉誌陽看到了讓人震驚的事情。
“難道你覺得我怕死嗎?我是看見了比死還要可怕的東西。所以我才喝酒不停的想要麻醉自己。”現在的劉誌陽看起來,好像快要哭了一般。
“你確定你不是在做夢。”華春峰半信半疑的問道。
“我情願我是在做夢。”此時的劉誌陽看起來好像快要哭掉一般。“可是他媽的,那天晚上我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馬車轉動的聲音。華春峰想要過去一看,卻發現被劉誌陽按住了頭。華春峰剛想表示抗議,就被眼前的馬車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馬車足足有十輛之多,每一輛馬車上都堆放著一個個黑袋子。黑袋子不停的蠕動著,如果仔細聽,可以聽見不停的有人喊救命。
而護衛這幾輛馬車的人,卻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人。每一個人都用巨大的黑袍遮蔽了自己的全身,就連鞋底麵也被遮蔽了起來。而且如果你仔細看他走路的話,你會驚訝的發現,他們竟然是飄著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