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另一家會所開始做小姐的時候,我也不知道當時顧城在幹什麼,不過我想他一定是在找我,他找不到就使勁打我電話,但他卻不會知道我已經扔掉了那張卡。也許他還會問自己的父親,父親一定會告訴他不知道這件事。所以現在我和溫城之間已經隔著茫茫的人海,誰也聯係不到誰,雖然現在依舊在同一個城市裏,但他遇見我,也隻是一件大海撈針的事情。
對於這種事情,我是基本不會抱著太大的希望,所以在這個時候我就會努力地忘掉他,忘不掉,就幹脆深埋在心裏的最深處,不告訴任何人,就當做我失去了以前的記憶,開始一段嶄新的生活。
可是後來我才發現,無論我跑多麼遠,無論我多麼努力地去想躲避溫城,但是到頭來,我還是無法躲避我愛他的事實,每每想到我跟他父親談判的那一刻,我的心頭就很疼痛,仿佛就像是被千萬的針刺了一樣,我隻能在深夜裏,蜷縮著身體抱頭痛哭,有時候會突然夢到溫城燦爛的笑容,我伸出雙手去擁抱他,可是醒來一發現,我擁抱的隻是空氣,溫城並沒有在這裏,溫城,或許這輩子我都見不到了。
這種深愛和痛苦的信念似乎是在日日夜夜伴隨著我,所以很快,我就得了失眠的症狀,睡覺的時候夢到他,再突然醒來,我的心情開始變得低沉,沮喪,然後就真的沒有心情繼續睡覺了,時而久之,我就成了一個熊貓眼,同時也正是因為這樣,會所裏的人看到我後,就覺得我特別的醜,甚至有很多男人,就根本不再願意多看我一眼。
不看就不看,拉倒。
當然,就是因為如此,我隻能拿著微薄的底薪在這個會所裏默默地混下去,每個月,我幾乎沒有任何的提成。而那微薄的底薪,隻能維持我日常的生活費用。
除了我,也包括其他的人,幾乎多有的人在沒錢的時刻,就會感歎自己有錢的時候該多好,以前我的積蓄,自從我走了之後,全沒了,我的工資被陸海全部占領著,要不回來,這件事我沒有跟紅鯉開口,因為當我為溫城的事情而想她求情的時候,她拒絕了,那個時候我是非常難過的。因為我眼中所謂的最鐵的友情,原來還沒有溫虎的權勢重要。溫虎隻是說了一句話而已,她就拒絕了我,當然我也理解她的難處和苦處,但是不管怎麼樣,我相信,恐怕從今以後,我就不會再認她當做真好的朋友了。
……
當我離開的那天,溫城就被溫虎派人給帶回了家裏。
家裏早就請來了醫生,為溫城治病,溫城隻是發燒想睡覺而已,並沒有什麼大礙,醫生給溫城掛了一針,又包了點藥,就走了。
當溫城醒來的時候,一個比較模糊的人影站在他的麵前,起初他還以為那是我,於是他就一臉激動地拉住了那個人影的手:“梁柔!”
“別鬧,我是你的父親。”
溫虎撇開溫城的手,冷冷說道。
溫城一聽是父親的聲音,這就比較尷尬了,他立即收回了手,視線也逐漸開始變得清晰,望了一下周遭,溫城問:“父親,梁柔呢?”
“她跟別的男的好了,讓你帶了綠帽子,把你劈腿了。”
溫虎說著謊,可是臉色卻是絲毫沒有變,而且語氣裏也是充滿了一種仇恨,似乎這樣才能顯得語言更加真實。
“跟別人好了?”溫城劍眉緊皺,似乎對於這個事情很是不解,“父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
“沒錯,我承認她之前是喜歡你,但是當你生病的時候,當你四處無援的時候,當沒有任何人可以接濟你的時候,當你帶著她私奔,本來應該的浪漫卻變得狼狽不堪,貧困不堪的時候,那一刻,她就已經對你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