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的注意力就完全不集中了,原本想要好好學習的心思,被溫城給徹底打碎。
老師在上邊講著課,而我腦子一片混亂,不知道溫城到底是怎麼了。
想著想著,我就忍不住了。
去他娘的,哭就哭吧!
於是我就放縱著自己,埋頭哭了起來。
為了不讓同學們聽到,我也沒有喊出聲,那種沉默的哭喊,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隻有我一個人體會。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當初我和溫城是彼此相愛,然後經曆了很多事情,現在兩個人好不容易又再次相見了,我所以為的破鏡重逢,卻是我認識他,而他不認識我。
難道,是他不喜歡我了?他另有新歡了?還是說,他根本就不是溫城?
可他就是溫城啊,一樣的身高,一樣的聲音,甚至生氣時候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樣,如此真實的一個溫城,讓我很難相信他不是溫城。
我想來想去,終於想出了兩個理由。
第一種,除非他是由於什麼壓力,逼著他這樣做的,他故意不認識我,完全就是出於別人施加的壓力。
第二種,就是他可能失憶了,所以他才不記得我,所以他才對我這麼凶狠,把我當成陌生人一樣。
目前除了這兩種理由,我已經找不到第三種理由來解釋溫城剛才的行為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最終我停止了哭泣,然後我仰望著頭,故意聽著課,實際上我是偷偷地用餘光,朝著溫城的方向撇去,我要偷偷看他,在幹什麼。
結果我發現,他在睡覺。
看來,溫城是個不喜歡學習的孩子。
既然不喜歡上學,還來這個學校,就一定是別人逼迫的,所以我就在想,一定是他的父親溫虎,又在逼迫他做著不願意做的事情。
有時候愛情就是那麼的突然,有時候愛情的悲劇也是那麼的突然,上帝就是那麼的公平,非常眷顧每一個人,當上帝讓我享受過溫城的好,然後,我就開始承受溫城帶來的壞。
如果這是天意,我願意接受溫城現在的一切改變,即使他不認識我,即使他煩我,我也要再次出現他的世界裏,我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他再次認識我,讓他重新愛上我。
或許這種想法 ,可能真的有點天真,但是那時候我真的顧不了那麼多了,為了溫城,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成功的。
所以當他睡覺的時候,我就踢了他的板凳,把他驚醒了,我立即輕聲喊道:“別睡啦,好好聽課,再有十分鍾就要下課啦!”
“去你媽的!煞筆吧你!”
溫城咧著嘴罵了我一句,然後繼續睡覺。
如果是剛才溫城罵我,我一定還會哭的,但是經過之前我的分析和精神的重活,我就真的滿血複活了,所以對於他的罵聲,我就開始變得一點都不痛不癢起來,我就在原位咯吱咯吱地笑,你就罵我吧,你就使勁罵我吧,反正等你醒來,有的是機會。
然後我就不管他了,開始學習,老師講什麼,我就做什麼筆記。
老師則是在講台上指點江山意義,拿著喇叭大聲地喊道:“經濟學的對象應該是資源優化配置與優化再生後麵的經濟規律與經濟本質,而不是停留在資源的優化配置與優化再生層麵。停留在資源的優化配置與優化再生層麵的,是政治經濟學而不是科學的經濟學……”
真是不知道溫城是怎麼在這麼大的分貝下安穩睡覺的。
睡的就像是一頭死豬啊。
我不禁感歎了一句,繼續聽課。
可能是因為愛情的緣故,我寫字的速度非常快,於是我就幹脆從溫城的抽屜裏掏出他的課本,我開始替他做筆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