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就憑著心裏堵著的一口氣,和一個陌生男人上了床。
我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要不是一周前發現了自己的男友金城出軌,我也不會借著這一口惡氣就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和金城在一起七年了,我們相識在大學,畢業後又在一起三年,即將步入婚姻,而現在他出軌的對象竟是我大學時期就不對頭的室友陸心愛。
至於陸心愛,我討厭她是有理由的,她仗著自己家裏有錢就囂張跋扈,大學時期就沒少諷刺過我,這一回金城出軌的理由我也看得明白,很簡單,就是為了他們陸家那點臭錢。
在我知道這件事情後,我最大的痛苦和憤怒都在某一瞬間化作要報複的衝動。而這個衝動的情緒在看到陸心愛向來引以為傲的那位小舅舅顧景堯的那一刻,我決定孤注一擲,做一件有生以來最最解氣的事情。
我,簡寧,要睡了這位A城的資產大亨,鑽石王老五——顧景堯。
為了接近他,我不惜辭去了工作,在他經常出入的那家酒店做了酒店經理。
這一天他照例在這裏談完生意,他向來自製力很好,可今天有些不同,不知為何喝的酩酊大醉,搖搖晃晃得到前台取了房卡從我麵前走過。
我簡直大喜,天賜良機,這正是我苦苦等待的機會,當即偷偷尾隨他進了電梯趁虛而入,以扶他去客房的借口登堂入室。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紅著臉才剝完他的西裝,褲子,內衣和內褲的,隻知道一張臉熱的像在油鍋上翻滾。
我其實那時候早就打消了真槍實幹的心思,正掏出手機準備拍個曖昧的照片造假就作罷了的,隻是他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眼裏卻是煙酒的迷蒙,一雙鐵臂猛地將我拉到他的身上。
他的力氣大得驚人,我根本無力掙紮和抗拒,很快被他卸下所有的障礙,赤身裸體在他的身下顫抖,而他的吻密密麻麻得落下,直教我完全無法招架。
我的一切反抗在他麵前很快潰不成軍,而他也越加興奮得占據我攻陷城池,帶我在這欲海中沉沉浮浮。
我不知道男人的醉酒可以持續多久,隻知道夜半半夢半醒間,下半身的不適還沒緩過來,又被他壓住身子來了好幾次,整間房間都是我細碎的嗚咽和呻吟聲。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初經人事後是被撕裂般的疼痛,我艱難得翻了個身,正看到這個男人精致的五官和貼在額角細碎的黑發。
我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哢嚓哢嚓拍了幾張合照,忘記關聲音了,顧景堯不耐煩得翻了個身沒有醒過來。我鬆了口氣,查看了一下手機裏的照片還是比較清晰的這才作罷。
身上的汗黏糊糊的,我忍著痛靜悄悄得撿起地上散落一地的一度,床上的人睡姿很不端正,微微露出的床麵上有一大灘的血跡。
心裏不難過是假的,畢竟自己的第一次就這樣沒了。
跑出酒店後,我猶豫了好久沒下定決心,甚至都不敢看手機裏的照片。一直到傍晚我才敢把我和顧景堯的合照發給金城,那一瞬間所有情緒都被心裏的報複的快感所掩蓋,短信發送的那一刻我就開始笑起來,笑著笑著又哭起來,也不知道抱團蹲在酒店角落裏多久。
然後,一雙擦得黑亮的皮鞋出現在我麵前,我抬頭,上方是顧景堯眉頭緊蹙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