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賢允的心中,似乎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他以為我來找自己隻是因為從前的事情。但是我居然想到放過了他,他咬著牙,“所以你這是訣別麼?”
我一愣,放開他,托著下巴想了想,笑道,“對啊,算吧。齊賢允,別告訴芷曦。”
但是我越是這樣,齊賢允越是不放心。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你到底怎麼了。”
這時候的我見著齊賢允還不死心,便就說道,“我得了癌症。這個回答,你滿意了麼?”
話畢,我轉身就走。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心痛。我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快四個月了,現在已經是深冬,而無論店裏怎麼暖和,我都感覺自己冷的要命。
顧景堯再也無法成為我的溫暖之源,他再也沒有辦法來擁抱我。他連動心都沒動過,又怎麼才能夠給我溫暖?
我想要的,向來都隻能自己去爭取,要是自己爭取不了,那麼誰都不能替我堅強。我很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但是卻一直到近幾天的時候才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女人,即便在逆境,也要好好的生活。
我出去之後,才想起要買一點東西。便就去了,我自己開車,路不熟,隻能去。而就在我剛踏進商場的時候,卻迎麵撞上了顧冷清。
他看見我的時候,愣了愣,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悲傷,他提出要去喝一杯,這一次沒有強迫我。我點了點頭,同意了。其實我轉念一想,何必對別人那樣苛刻?喜歡自己又沒有錯。但是在這世上,想要求得更好的姻緣,這也隻能算是奢求了。喜歡自己的,自己不喜歡。自己喜歡的,又不喜歡自己。愛而不得的例子太多了,至少在我的身邊。從來都沒有兩個人因為愛情而在一起的。
“最近身體還好麼?”顧冷清平靜問道,他不再那樣莽撞的問我是否會愛他,即便他現在一看見我就覺得心疼不已。“我見你臉色紅潤了不少。”
“還好。就那樣吧。家裏來了個不速之客,折騰的夠嗆的。”雖然說是家裏,但是我不知道這樣的家是否能夠被稱之為家。
顧冷清笑了笑,說道,“那還準備逃跑嗎?”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當然要走。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的孩子,必須有個名分。”這畢竟也是顧景堯的孩子,縱然顧冷清跟顧景堯實力相當,但是我愛的始終隻有顧景堯。移情別戀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確實有點不大可能。
“我也可以給你。”顧冷清說道,他有些著急,如果是名分的話,他也可以給啊。他給我的,不會比顧景堯的差。
但我隻笑了笑,說道,“可我肚子裏的孩子,是顧景堯的種啊。我現在還不曾對他絕望,而我現在想要弄清楚的,就是柳晴晴到底想要幹什麼。季夏也是個潛在性的危險。但是季夏要是不對我做出什麼事來,我倒是可以放過她。讓她跟顧景堯在一起,狗男女,天長地久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