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隻得歎了口氣,說道,“我讓你回去,隻是想讓你見一見父親。他的想法隻是跟我的不謀而合而已。美國是莫如煙的天下,也是我的天下。我的人脈,比她更廣。所以你無需擔心。”
即便黎明這麼說,我還是不願意去。我不願意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但黎明卻嚴肅了起來,皺眉道,“你難道真的忍心看著父親悔恨而去麼?”
我知道黎明從來不跟我發脾氣,而現在這樣嚴肅,想必他所想的那些想法也是真的了。不是我不願意相信他,而是現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從前我無條件的相信著顧景堯,但是現在他卻要將自己往火坑裏推。我的心,狠狠的被戳了一刀。
“哥哥,你不是也一直都在懷疑他嗎?現在調查出什麼結果了嗎?”我知道顧景堯既然敢這樣囂張,當然也是有他的資本。他的資料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調查的出來的。他或許將從前的痕跡都給抹盡了也說不定。
我洗耳恭聽,但黎明卻遺憾的搖了搖頭,說道,“什麼都沒有。空白的,他整個人仿佛人間蒸發一般。但是仔細打聽還是會知道一些皮毛,都是交易的事情。有些毛骨悚然,你還是不要聽了。總之他這個人非常殘暴殘忍。他要是敢對你做什麼,我定然不會放過他。”
顧景堯可以成為我最好的保護傘,也可以成為毀了我的那股勢力。但我隻是笑了笑,這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又怎麼好去麻煩黎明?
而黎明隻是皺眉,他一直都在梳理著自己的思緒。顧景堯的朋友可謂是遍布天下,但是他真正推心置腹的隻有幾個,雲修、章翰峰還有那個醫生梁世博。除此之外,還有誰他就不知道了。目前就隻有這幾個,但是他們之間必然是在密謀著什麼秘密計劃,而且將璐娜排擠在外了。
還有一個顧冷清,不知道他知道多少關於顧景堯的事情。但是他似乎不怎麼想提。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還是讓我考慮一下吧。我現在在S市都有危機感了,那個季夏,實在不省心。還有個璐娜柳晴晴,我實在應付不過來。”我想著這些女人就頭疼,那些女人要是團結在一起,這便有些頭疼了。我一個人怎麼可能玩的過那麼多人。
黎明似乎知道我在擔心什麼,便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會幫著你。黎家永遠都會是你堅強的後盾。”
黎家麼?我隻覺得有些諷刺,自己連姓氏都還不曾改變過來。況且莫如煙怎麼可能會準許他這麼做?但對於黎明的好意,我還是笑著收下了。這個哥哥,非常疼愛自己,就當是為了讓他安心吧。
從黎明那裏出來之後,我才發現自己似乎更加難辦了。這邊是從未見過麵的父親,那一邊又是莫如煙的威脅。我不是不願意相信他們對自己的承諾,隻是我不想拿孩子冒險。孩子就是我的一切。現在我身患絕症,是孩子讓她更加堅強的走下去。
我在毫無目的的逛著,忽然想到了什麼,我打了個電話給顧冷清。他似乎在忙,那邊還有開會的聲音。但聽著是我想見他,顧冷清便就立馬丟下了手中的工作來到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