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因為簡寧的事情,這就不足為奇了。一麵收拾著酒瓶子,一麵嘖嘖稱讚著他的酒量,這麼多的烈酒,他當是白開水麼!也不怕酒精中毒。
“我操……”顧景堯暗罵了一聲,醒了過來,頭疼欲裂,他看著不遠處有些不清晰的人影兒,“你誰?在我房間做什麼!給我出去!”
喲,居然還說得清話。章翰峰停下手中的活兒,站在了他的麵前,說道,“景堯,從前可沒見你對一個女人這樣用心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顧景堯看著眼前這欠揍的人,冷笑了一聲,直接起身將他推開,搖搖晃晃的衝進了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回蕩在浴室裏,他仍然覺得頭疼,但是卻清醒無比,他知道自己為什麼喝酒,也知道自己好似聽了一夜的心碎聲。簡寧那張該死的臉仍然回蕩在他的腦海裏。他該說什麼?他該做什麼?她都跟自己宣告永遠失去她了。
他是個男人,有自己的追求與計劃。這小小女子不按計劃行事也不按常理出牌,如此叫他煩心,消失了倒是好。但是他的腦子裏,甚至是夢裏,都是簡寧的身影。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這可算不得什麼好的兆頭,他覺得頭疼的事情就是,她似乎一點都不想跟自己說話。
“景堯,你這樣糾結著,累不累啊你。你不累我都累。”章翰峰說著,他不是沒有經曆過感情的坎坷,喝酒這事兒也隻能借酒澆愁愁更愁。古月不在自己的身邊,什麼都失去了意義。
“我會讓孩子留在我身邊,那樣她就不得不跟我複合。”顧景堯麵無表情的說著,一麵又有條不紊的打著領帶。看起來與平常人無異,隻是臉色蒼白了許多。但其實他現在頭疼欲裂,烈酒的後勁兒太大,他又喝了那樣多,沒有酒精中毒算是不錯了。
章翰峰對於他的想法有些無語,但是按照他的思維來說,想到這一層已經不容易了。但他仍然用錯了方法,“你用簡寧最在乎的東西去威脅她,隻會有兩個結果。第一,她會為了孩子跟你複合。第二,她會跟你死磕到底。不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章翰峰說的不無道理,但顧景堯隻淡淡的看他一眼,說道,“你不懂。她既已經生了念頭要離開我,我便要將這念頭扼殺掉,我要用實際行動給她證明,隻要是我想要的東西。就不可能得不到。”
顧景堯的經曆已經注定他考慮事情的態度,所以縱然章翰峰與他說的再多都沒什麼用。他轉了話題,說道,“這是東海岸的企劃書,你過目一下。可以的話明年三月就開始動工了。”
而顧景堯隻草草的翻了翻這企劃書,便嗯了一聲,再無下文。東海岸是他這半個月來想心血,怎麼現在連上心都有些困難了?顧景堯隻看著鏡子裏的男人,冷笑了一聲,說道,“簡寧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真是叫人心煩。”
“但也不見你將她怎麼樣。”章翰峰打了個哈欠,說道,又走到了陽台上,立馬明白了什麼,嘴角勾起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