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笙隻覺得這個女人不過就是個會做戲的富家女罷了,但調查了我才知道,幾年前因為家中變故,父母雙亡,是自己挑起了還債的擔子,那時候,我應該才十八九歲吧?又不知道什麼原因嫁給了顧景堯,外界關於他們的傳聞時好時壞。他聽著也煩心,那時候本來也沒有想要去調查我,但是他實在不想自己的弟弟枉死。
“罷了!”蘇簡笙緊閉雙眼深吸一口氣,“藍帆倔強的很,對於他的決定,我一向都不想評價什麼。”
我知道藍帆是為了我而死的,我平靜了一下,問道,“是誰將他害死的?”
“正在調查當中。但是能夠逃脫過我的調查,還能銷聲匿跡的人,想必絕對不會簡單。”蘇簡笙淡淡說道,一個女人能夠忽然強悍到這樣的地步,想必也是深陷逆境。藍帆很早之前就跟他說過,我已經身陷險境,不能再為難我。可惜那傻小子卻竟開始為難他自己。
“我會幫你。”我說道,“有什麼需要盡管說。”
這時候的蘇簡笙忽然轉頭看向我,眼神有些可怕,可我卻毫不害怕的直視著他,說道,“我為藍帆的死感到難過,我不想傷害他。但是卻沒想到真的將他牽扯進來了。”
蘇簡笙點頭,氣氛忽然沉重了起來。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一直都沉默著,我的眼神也空蕩蕩的。我為了保護孩子,犧牲了太多。我不想再有人因為我而受傷害了。
良久,我覺得自己再悶下去腦袋會疼,便就起身道,“我先回舞會了。有什麼事再聯係。”
蘇簡笙隻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便就由得我去了。
我深覺得煩躁,我將麵具戴上,回到了舞會上。坐月子期間是不能喝酒的,況且我身子又弱,更加不能喝酒,但我心煩不已。想到藍帆,我就覺得愧疚,這樣的愧疚壓得我不能呼吸。
可就算是喝酒也無濟於事,送到嘴邊的酒又被我放了下來。借酒澆愁隻能愁更愁,這樣的道理我不是不懂得。隻是人難過了,都沒有可以發泄的地方,著實悶得慌。
“小姐,一個人呐?”一聲好聽的男聲傳來,我回頭,是個高大的身影。逆著光,我看的不大清顧。
我不想被這裏的人看出端倪來,便轉身就走。但那人卻不放過我,一直跟著我。
“你有完沒完?”我冷聲道。這宴會沒到離場的時間便不能走,我早就回家了。對D市我不大熟悉,蕭離又不在身邊,我需得自保才好。
那個男人倒是不著急,半張麵具之下露出了好看的笑容,道,“我隻是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人,想喝酒又不能喝。雖然看不見小姐真容,但想必也不會差到哪裏去。要不要一起尋個樂子?”
我知道來到這宴會上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但我不知道蘇簡笙到底請了什麼人來。而這個男人又是誰。我下意識的搖頭,道,“多謝你的好意,我不去。”
“有時候有些事不能說出來不是麼?既然不能說出來,爛在肚子裏又太委屈。你現在要是不發泄一下,怕是會憋壞了。”男人繼續用那好聽的嗓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