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請!”
“這裏的任何人你們敢動一根指頭,我要你們好看!”
“是!”
靳就此離開。
靈柩抱著孩子一直等一直等,等了整整的半年。
直到她的兒子生病了,一種詭異得異常的病,渾身都起了豌豆大小的紅斑,藥石無靈。
後來找了巫師來才知道是巫蠱之術。
需要父親的血才能解除。
靈柩什麼也沒有說,連夜去了那個自己想了無數個日夜的地方。
到了那比自己家的府邸還要恢弘的宅院門口,出來見她的是一個挺著大肚的女人。
見到這一幕的時候,九夜覺得心口猛然破開了一個口子,似乎有血啾啾的往外冒,悲傷的心情在心口充斥著。
她好像感受到了靈柩的感受。
“他不會見你的!”挺著大肚子的女人輕蔑的一笑,“不過是山野裏的女人,玩過了也就罷了,還真以為會和你過一輩子麼?”
“你是誰?”那個答案早就知道,可她還是問了。
“我還能是誰,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不可能的,我才是他的妻子,你算個什麼東西!”手中寒光一現,九夜皺起眉頭,淩九夜已經朝著那孕婦衝了過去,隻是這以卵擊石的行為注定會失敗。
被一群家丁一頓暴打之後,靈柩被丟棄在了野地裏。
臨了帶頭的家丁說:“你來是想救你的兒子吧?我家少夫人勸你省省心,這巫蠱就是少爺下的,我們驅魔人的血脈是不可以外流的,那個野種是死定了,有那個功夫在這裏鬧騰,還不如回去看你兒子的最後一眼。”
“不可能的,你們說謊,他不會這樣對待我們母子的,他不會拋下我們的!這是承諾!”靈柩忍著一身的劇痛爬起來。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眼淚啊,小爺今兒就大發慈悲的帶你去瞧瞧!”畫麵又是一個跳轉。
被綁住手腳,蒙住嘴巴的靈柩被帶到了那恢弘的大宅之中。
於一隱秘處窺探著外邊的一切。
一炷香之後,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他看上去比離開的時候要瘦了一些了,眉宇之間也是她從未見過的氣息。
隱秘正對麵是一個涼亭,涼亭裏坐著那大肚子的女人。
“聽說今天人來鬧事了?”
“沒事的,我都已經解決好了!”那女人笑得恬靜。
靈柩看著自己丈夫如此關切的眼神,那緊張的神色心裏又被剜了一個洞,九夜同樣跟著一起疼。
“懷著身子以後這些事情就交給護院去做,你好好養著!”
“放心吧,孩子可健康著呢,今兒早起的時候還感覺他動了呢!”
“還是得小心!”
“對了,那邊的孩子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就等著辦後事了!”突兀的那孕婦話題一轉,隔得不遠,靈柩可以清晰的看到靳眸子裏的那一抹不以為意。
“辛苦你了,這也算是了解了我一樁心事。”
轟的一聲巨響,靈柩舉得天都塌了。
眼淚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傾瀉而出,她瘋狂的掙紮著要撲過去,家丁死死的抓著她。
九夜視線看向那孕婦,那女人正巧也往這邊看,眸子裏滿是冷冷的挑釁。
之後靈柩又被丟回了野地裏。
“現在知道了吧,不要再來招人煩了,滾吧!”
“不要不可以的,我的孩子不能死,你帶我去見他,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靈柩無力的跪倒在地,眼中滿是絕望。
“我家少爺是不會見你的,死心吧!”
“不見也可以,救救我的孩子,放過我的孩子啊,求求你們了!”
“找什麼人不好,非得找我家少爺那樣的人!”那家丁冷笑一聲,“你現在回去估計還能見著你兒子的最後一眼,趕緊的吧!”
“孩子,我的孩子!”靈柩心口劇痛無比,九夜也跟著難受到了極致,看著靈柩從地上爬起來,隻覺得麵上一陣濡濕,伸手摸了摸麵頰,居然已經是淚流滿麵了。
“這真是邪了門子了!”九夜承認這個故事足夠虐心,可是……她的心還不至於這麼容易就被虐著了。
這一定又是那怨靈再搞鬼!
空間再度跳轉,靈柩剛剛跨進家門,就聽到了雷動的哭聲。
魂魄似乎在這一瞬間就撕裂了,九夜捂住心口,這疼痛可要比任何一次受傷都要來的疼啊。
“孩子!”在撕心裂肺的一聲哭喊之後,靈柩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孩子已經因為巫蠱之術成了一具幹屍。
穿著一身白色孝服的靈柩在那屍體麵前一站就是三天。
三天之後,另外的災難降臨了,靈家遭到了暗殺,整整一夜血流成河,她在房間裏聽著卻做不出什麼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