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碎咽下之後,一股熟悉的情緒從心底翻湧而出。
那是六年之間她對上陽的思念之情,又酸又苦又惆悵。
吃了一個挽香就放下了筷子:“我吃好了,走吧。”
“怎麼了?不好吃?”上陽微微一簇眉。
“先出去!”挽香一臉的凝重。
“客人這是怎麼了,吃了我的糖果的有這樣的表情的還是頭一次見到。”安紅豆胳膊撐著下巴,笑容裏帶著滿滿的深意。
“你的湯圓是苦的,還是不要賣的好。”挽香起身放下一錠銀子拉著上陽就往外走。
“相思紅豆的味道是你來決定的,你的相思是甜蜜的那味道自然清甜,你的相思是痛苦的那味道自然就苦澀得不行。”走出館子,後麵飄來了銀鈴一般的笑聲,“看來客人的相思苦不堪言啊。”
“挽香!”站在門口,挽香呼吸有些急促,上陽心裏升騰起愧疚,“一切都會過去,以後所有的都會是甜的。”
“你說的!”挽香抬頭,眼眶有些微微的泛紅,“我最討厭人說話不算話。”
“我可是萊蕪的巫王,能對你說謊?君無戲言!”上陽捏了捏挽香的鼻子,“走,去找更好吃的衝淡這難吃的湯圓的味道。”
兩人攜手歡快的離開,殊不知店裏麵的情況。
安紅豆坐在剛剛挽香她們坐過的桌子上,百無聊奈的轉動著手上的翠滿了五色寶石的細小蛇戒指。
“這女人警惕性太強了,隻是吃了一口就不再繼續了。”對麵一個穿著紅色鬥篷的男子聲音沙啞的說道。
“我的巫蠱毒,她哪怕隻是沾上一點都跑不掉,吃了一個足夠了。”安紅豆輕輕的撫了撫蛇頭,“除了她還有什麼人也參與到暮雲歌的事情裏麵了?”
“那個和魔界的魔君在一起的丫頭。”
“和魔君在一塊似乎不太好對付啊。”
“就這一個咱們也有七分的把握了,要想這個女人活命,其餘的幾個一定都會浮出水麵的,到時候要怎麼做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安達,可不要把這些人想得太簡單了,有些人我們是惹不起的。”安紅豆沉聲道,“不管怎麼樣那個在魔君身邊的女子也要想辦法種上蠱毒,這樣我們勝算才會大一些。”
“是!”叫做安達的男人立刻垂首,安紅豆深呼吸一口氣,視線犀利得如同大漠上的蒼鷹。
黃昏時分,血浮屠和芷秋兩個人到處晃悠找人終於晃悠到了這家店。
同樣是莫名其妙的就被小小的店麵吸引,芷秋看了一眼就再也沒有辦法挪動腳了。
“丫頭,走啊!”血浮屠頗為不耐煩。
芷秋看了看血浮屠:“走什麼走,走了一下午了,什麼東西都沒有吃,累死了。”
“看淩九夜都把你嬌慣成了什麼模樣了。”血浮屠惡狠狠的說道,“我可不是淩九夜,給我走,找不到不給吃東西。”
“錢在我身上,你說了算?”芷秋冷哼,然後轉身不管血浮屠掀開簾子進了去。
清脆的鈴鐺聲響起,血浮屠臉色頓時變了變,微微有風吹了出來,南宮上陽和獨孤挽香的味道。
他心裏頓時一陣歡喜,找到這兩個也好啊,於是也趕忙跟了進去。
老板娘依舊是風情萬種的告訴血浮屠:“我們這裏隻招待女賓。”
血浮屠一臉的不削:“大爺我不吃甜品,稚嫩的東西。”
“你就在一邊看著流口水吧,錢在我身上,今兒你就別想吃其他的了,我餓不死你。”芷秋得意的哼哼,轉臉對老板娘卻是笑得極其可愛,“那就給我來一碗吧,麻煩您快一些,肚子都餓癟了。”
“稍等,很快就來。”老板娘吆喝了一聲,後麵傳來應和的聲音之後她就回到了櫃台前。
就在她轉身的刹那,芷秋輕輕的扯了扯血浮屠的衣角,血浮屠不耐煩的低頭,看到芷秋的臉色和剛剛完全不一樣。
“老板娘,你這店的門麵這麼小,客人一般都發現不了,生意不怎麼樣吧。”血浮屠大大咧咧的在芷秋身邊坐下,“生意不怎麼樣就不要驕傲,男客人也是客人,同樣可以招待。”
此時芷秋拉著血浮屠的手,快速的寫下:“她是驅魔人。”
血浮屠的垂下眼瞼,用力的回握了一下芷秋的手,讓她放心不會有事。
“我們的相思紅豆是女人才能吃的,男的吃了會變態。”安紅豆全然沒有發現芷秋和血浮屠的小動作。
她怎麼也不可能想到芷秋居然看破了她的本來身份。
驅魔人首領的護翼這事情做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沒有九夜在身邊,芷秋身上是不會有半點驅魔人的特征呈現的。
“而且,我這裏的生意也不會很差,二位來之前才剛剛來了一對小情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