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殺的人無不都是被打爆了頭顱。
上陽止不住挽香鬧，最後又帶著她回了來，站在壩子後麵的角樓前，挽香看著殺得不亦樂乎的芷秋，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嗬嗬！”挽香突兀的笑了，搖了搖頭，“走吧走吧，回去睡覺。”
“嗯？”上陽又不懂了，這情緒變化得也太快了吧。
“芷秋那丫頭碾死一隻螞蟻都要大哭一場的。”挽香呢喃了一句，“現在進步很快啊，殺個人都能這麼歡快。”
上陽也怔了怔，然後瞬間反應過來：“你說九夜她……”
“走吧，好久沒有吃東西了，去早點吃的去。”
“我不太放心中這裏的食物，還是帶你出去苗疆外吃吧，吃完了再回來怕是也差不多了。”
“這個注意不錯，不如就去蜀地吧，離得近，好吃得也多。”
“好，你說什麼都好。”
這邊兩個人如此歡快的出去覓食，那邊被蒙在鼓裏的嵐鳯苑卻是開始慢慢的憤怒起來。
“淩九夜，你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殺人的。”
“你們高山族殺的人要比這個多到不知道哪裏去了。”九夜冷聲道，“聽說你們每個族人身體裏都有野獸的殘存部分存在，遇到滿月的時候都會化身獸人到處害人，這也是為什麼高山族周圍鮮少有人類居住的原因，嘖嘖，生性就是這麼殘忍的你們對於這種血腥和殺戮見怪不怪了，何必要在紅裙跟前掩飾你的真麵目呢？”
“大膽！”嵐鳯苑的護衛瞬間就炸開了，拔刀就怒吼。
顏如玉的一個視線卻又讓他們又退了回去，那可是高山族人世世代代膜拜的九嶷王啊，哪裏敢在他跟前造次。
“我說的不是真的麼？”九夜一臉的無所畏懼，“你嵐鳯苑當年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將紅裙送出了高山族麼？不過也算是萬幸，當年要不是你送她來這裏，現在她怕是已經被你的族人煮來吃了也不一定呢，那我的驅魔人大計就隻能宣告失敗了。”
“你說什麼？”紅裙從憤怒的情緒之中跳脫了出來一些，看了看九夜再看了看憤怒之中的嵐鳯苑，“你不是要拋棄我？”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嵐鳯苑拳頭握得緊緊地，“你放心，我會救你的百姓的。”
說完嵐鳯苑起身大步走向九夜和顏如玉，然後恭恭敬敬的跟顏如玉單膝下跪。
“九嶷王，您是神魔大陸之主，這神魔大陸上的所有生靈都是你的百姓，苗寨裏的百姓同樣也是，她們單純質樸，沒有心機，不應該遭遇這樣的不幸，求您救救她們。”
顏如玉瞟了一眼嵐鳯苑：“她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她改變主意，我也自然回改變主意。”
“可是……”
“無需多說，這是最壞的辦法，也是最好的辦法，天書都說紅裙是最難搞的一個驅魔人，遇到極端的人我們也隻能用極端的辦法。”顏如玉聲音冰冷，一點情緒和溫度都沒有。
“你就當做這些人是為了咱們祛除魔界所作出了犧牲吧，誰讓他們有這個一個不靠譜驕傲惹人討厭的主子呢。”九夜說著話的時候視線依舊在紅裙的身上。
此時的紅裙視線落在帷幕上，看著一會兒死一個人的場景，目光開始有些呆滯，臉色已經不能用蒼白來形容了。
“最後和你說一句，為了一個垃圾一樣存在的暮雲歌，值得付出這麼多人的性命嗎？”
這句話像是一個大錘子打在了紅裙的心頭，是啊，不就是解毒嗎，解開就是了，成為一個驅魔人她也不一定是要和淩九夜並肩作戰，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啊。
“停下！”在第三十個人的腦袋要被芷秋一榔頭敲破的時候紅裙大神的喝住了。
芷秋氣喘籲籲的回頭：“停了麼？”
“這樣我的交易算是達成了？”九夜看著紅裙笑得意味深長。
“達成！”紅裙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和九夜說。
九夜拍拍巴掌：“你們兩個辛苦了，收工！”
“哎呀，終於收工了，累死我了。”芷秋丟下榔頭，甩了甩胳膊。
這時候那邊突然傳來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姑娘，換個小榔頭砸核桃吧，大榔頭費勁兒啊。”
紅裙一怔，茫然的看著淩九夜：“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九夜展露笑顏。
“血浮屠，你不要老是在那裏吃好不好，要吃吃我砸壞掉的啊，那些完整的阿婆要拿去賣錢的。”
“閉嘴，絮絮叨叨的比你家主子還羅嗦。”
“砸什麼核桃？”紅裙一臉的疑惑。
“你們人類的血液最髒了，我才不要被沾染到，剛剛我們砸得一直都是核桃，你們看到的是大爺我的障眼法。”
“你騙我！”紅裙怒氣頓時騰的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