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傾城!”上陽嗤笑,看了看九夜看了看挽香,“獨孤挽香,你可真好笑,滾,現在!永遠的滾出我的生活。”
然話音剛落,突然一道藍色的勁風就衝了過來,直接打在上陽的心口他瞬間飛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
“上陽!”挽香一驚,趕忙過去要扶他起來,剛剛碰到上陽整個人就被大力的甩開。
“滾遠一些,不要碰我。”上陽眼神之中是深切的厭惡。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挽香站定之後,那麼一瞬間她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
“嗯!”九夜點頭,“海葵給你淨化了眸子,這些你也可以看得到的,他除了瘦了一些,沒有任何的異樣。”
“也就是說,真的!是移愛了!”挽香視線是在上陽身上,他捂著心口站了起來,看著她的眼神溫柔不複存在,剩下的隻有無邊無際仿若滔天洪水要將她活生生的溺死。
“你可以這麼理解。”
“好!”挽香冷笑,然後視線冷沉的轉身,“回去。”
“嗯!”九夜應了聲。
“我要殺了那個賤人。”她話音落地,九夜笑得更加開心了。
“你不準動她!”上陽頓時急了。
九夜轉身,漆黑的眸子瞬間化作一片冰藍,頃刻間,整個院子都被藍色的冰覆蓋,隻有上陽站著的位置剩下一個小小的地界兒沒有遭難。
“你不要急,扒了賤人皮我們還會來拆你的渣男骨的。”
挽香停止的背脊輕輕顫了顫,而後腳尖點地飛身而起,一直在高出看著的驅魔人們一頭一臉的霧水,聽不見聲音隻隱約能感覺到他們爭執得很厲害,而且九夜還出手了,那一下下手並不輕。
“妥協了?”路上九夜漫不經心的問。
“妥協?”挽香冷笑,“從來我詞典之中就沒有這個字,不管她對上陽做了什麼,我都會讓他回到原來的模樣的。”
“哦!”九夜點點頭,“你們幾個剛剛隔著遠看到了什麼?”
“視線有些太遠,讀不出唇語。”薛諾悶聲道。
“除了這個沒有其他的了?”九夜掃過其他的人。
桃兮沉吟了一下:“他很正常,十分的正常,正常地讓人反而覺得不太正常。”
“正常地讓人覺得不太正常?”紅裙皺了皺眉,“繞口令麼?”
“上陽是隻老狐狸,當初我們在我剛剛收了雪狼的時候初見,溫文爾雅,是個翩翩風度的公子,要說我見過他失態的時候,媚骨死的時候一次,而後的無數次都是因你獨孤挽香而起,今天他也很失態,為的卻是另外的一個女人,且總會覺得這種炙熱情感的輸出有些熟悉。”
“你是什麼意思?”挽香皺了皺眉,心跳好像漏掉了一拍。
“情感轉移。”納蘭祁涼聲開口,“南宮家的人用情專一,不可能就這麼短短的一月時間上陽就移情別戀的。”
“嘖嘖嘖。”紅裙抱著隔壁斜睨納蘭祁,然後連續翻了幾個白眼。
“那要如何做?”君刑想了想,被轉移的情感還能轉移回來麼?
“喲啊讓他知道自己輸出的炙熱情感到底是為誰,是那個妖豔的血孔雀,還是你這個自私的女人。”九夜語氣淡淡,“挽香,這件事情隻能靠你,血孔雀是不會去幫你將情感轉移回來的,而目前我們這裏的人,包括我在內沒有一個人可以。”
“簡而言之就是讓他知道,他愛你。”桃兮看著挽香,一臉的鼓勵。
“可是明天就是大婚的時間了,我毫無頭緒,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獨孤挽香又一次露出了頹敗。
“整個大陸因為我的關係亂成了一鍋粥,咱們不介意將這一切搞得更加亂,你怎麼想就怎麼去做,反正他也打不過你。”九夜抬手撫了撫眉梢,好像什麼都沒說,卻也什麼都說了。
“對啊!”挽香眉梢微揚,“反正他也打不過我。”
“我去給你找個好的場子。”黑崖也心領神會,而後一行人的軌跡就偏離了,那邊驛站裏的血孔雀看著這群不束之客慢慢的朝著北邊的九嶷方向挪動,很傻很天真的以為自己贏了。
可實際上。
在即將離開萊蕪的時候,桃兮給挽香化了個隱身符,海葵將挽香身上的氣息全部淨化之後,三人偷偷的又折了回去。
這時候上陽已經從滿是堅冰的祠堂出來了,路上一臉的著急的朝著驛站而去。
然後沒有走多遠,他就發現不對了,為什麼這裏一個護衛都沒有?
此處是內院,把手一向是森嚴的。
“在找什麼?”身後傳來了匪氣十足的霸道聲音,“他們?”
上陽回頭,挽香拖著被打得皮青臉腫捆成一團的侍衛氣度非凡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