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咱們想象的脆弱。”這兩個月的相處,唐穎的一顰一笑落在虞朗眼中所包含的意思他多少都能領會到一些,剛才她從祠堂裏出來的時候,見到趙蝶兒的一瞬間,眸光之中有一抹懷疑一閃而過,定是她叔叔跟她說了什麼,而這件事情多少和趙蝶兒能夠聯係得上,所以她才會有那樣得反應。
“源哥和虞將軍都在看著咱們呢。”趙蝶兒悶聲道,然後長長的歎了口氣:“穎兒,源哥好像對我有些誤會,處處都在提防我,生怕我會害你似的,就上次,你被人陷害那一次,他還說是我做的,真心是憋屈死了,你好歹也說說他啊。”
“是啊,蝶兒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麼可能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呢?”穎兒笑了笑,神色卻一片憂愁。
“你怎麼了?”趙蝶兒一怔,“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坐了幾天的火車,你沒有吃過火車上的飯,可難吃了,現在是又餓又困。”穎兒一臉疲憊的搖頭。
“那先吃個飯,之後在好好的休息一下,我陪你吃。”
“嗯。”唐穎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虞朗,“你介意和虞朗一起麼?”
“不介意,不過人家可能會介意和我一起。”趙蝶兒說話一臉的酸氣,“剛才我要見你,你的男人你的哥哥都不讓我見,不就是之前喜歡過他麼?都過去幾百年了,誰還記得那茬啊!”
“你應該是誤會了,他們大概是覺得想讓我睡一睡!”唐穎拉著趙蝶兒的手,“一會兒我幫你罵他們出氣。”
“這還差不多。”
於是麵兒上和樂融融的吃了一個飯,趙蝶兒就回去了,虞朗送唐穎回了閣樓。
這裏不比在西北,他能隨時留在唐穎的房裏,畢竟她還不是自己的壓寨夫人,看著她睡下之後,虞朗就要走。
可唐穎突然叫住了他:“虞朗,和我說說話。”
他回頭看著她,然後坐在她身邊:“嗯,你想說什麼?”
“今天在祠堂,叔叔和我說了一件事……”唐穎咬了咬唇,“他說這一次侵入的盜取昆侖鏡的盜匪,對我們唐門的機關布置十分的清楚,沒有再冒險翻牆到院,而是直接就從祠堂那邊去的,祠堂裏的機關在哪兒他們也都知道……”
“現在唐門的四周都有人把手,自然是無法大批無聲無息的進去人的,這幫子人為了昆侖鏡也ting冒險的。”虞朗頓了頓,“你心中可是有懷疑的人?”
“唐門裏的人是不可能將這些說出去的,念頭都不敢動。”唐穎垂下眼瞼,“其餘的,叔叔知道的不多,至少祠堂的他就不知道,源哥更加是對這些素來都不感興趣,剩下的……就隻有蝶兒了。”
“嗯!”虞朗握著他的手,“如果……我說如果,真的是蝶兒你又當如何?”
“我不知道!”唐穎的反應比虞朗想象中的還要平靜,這還得多虧了穎兒得母親教得好,隻要不是天塌下來的事情,一切她都可以為其找到理由和借口,來說服自己看開。
“我相信你可以有正確的決斷,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虞朗柔聲道,“現在好好的睡一覺,其餘的事情等睡醒了再想好不好?”
“嗯!”唐穎輕輕一笑,然後看著虞朗,“你等我睡著了再走吧。”
“好!”虞朗說話幹脆靴子一脫,直接就鑽進了唐穎的被窩裏,攬著唐穎,豪氣的說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