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妗子本她淩厲的氣勢嚇到了,猶豫了幾次硬是沒敢起來,就坐在地上哭。
“殺人了,你們母女都不是好東西,一個個比那些夜叉還恐怖,我算是倒了八輩子黴才遇上你們這樣的親戚,呸,我倒黴啊。”
大妗子反咬一口的本事也是到了一種境界。
事情已經鬧大了,趙曉蓉懶得跟她廢話,“你從哪裏聽來的事情?”
這個女人知道的不少啊,不但知道孫麗娟懷孕的事情,就連莊小山爬她的窗戶這事兒都知道。
“心虛什麼?做都做了,還怕人說嗎?”大妗子一下來了底氣,“瞧瞧那那張狐媚子臉,跟那個瘋女人一樣,一看就是個會勾搭男人的。”
“你給我閉嘴。”曉蓉媽氣得聲音都顫抖了。
“我憑什麼閉嘴,我就說,有本事你把我的嘴堵起來,堵起來也沒用了,大家都聽到了。”大妗子得意洋洋的說道:“不是我說你,你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狐狸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個男人私奔了後來被人家甩了才嫁給了曉蓉爸那個窩囊廢,也就他這種娶不上媳婦的男人才會要你,呸,破鞋!”
趙曉蓉:“……”揚起棍子就照著她的後背打了一下,“今天我就打死你一命換一命,你這種女人活著就是個禍害,犧牲了我這條命,換我大舅有個幸福的餘生,我也知足了。”
大妗子疼得嗷嚎一聲,見趙曉蓉真的要動手,嚇得連滾帶爬,又仗著外麵有許多看熱鬧的,更大聲地吆喝,“殺人了,趙曉蓉這個狐狸精要殺人了,還有她媽那個老狐狸精,都是勾引男人的賤東西,大家以後可要防備著點兒。”
看著大妗子,趙曉蓉明白了什麼叫血口噴人。
明明不是她的錯,是莊小山那個二混子犯渾,可事情這樣傳出來,罪過都是她的。
她感覺眼前恍惚,前世的一些畫麵在眼前交疊,無視人指著她謾罵,說她是個破鞋,說她是個不知檢點的,說她克父克夫……一連串的記憶湧上來。
趙曉蓉的理智一點點兒接近崩潰的邊緣,她握著木棍,追上大妗子就用力打了下去。
大妗子滾了一圈,胳膊上還是挨了一下,再看趙曉蓉血紅的眼睛才真的感覺到了可怕,當下什麼也顧不得了,一骨碌爬起來拔腿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趙曉蓉殺人了,趙曉蓉要殺人了,好可怕!”
門口那些看熱鬧的都巴著眼睛往裏張望,曉蓉媽也覺得趙曉蓉不對勁兒,上前一把抱住她,將她往屋子裏拖,“曉蓉,跟媽回屋,先跟媽回屋,那個無賴跑了,有什麼事情咱慢慢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