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張小荷送到廠裏之後，趙曉蓉跟蕾姐又逛了最後一個商場，縣城畢竟不大，隻有三家商場，一天的時間她們就橫掃了所有打折搞促銷櫃台。
等晚上範世玲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無法再挽回，氣得她再次摔了桌上的所有東西，茶碗花瓶碎片碎了一地，嚇得正在對麵沙發上打瞌睡的王德全一下驚醒了，看著氣得臉色猙獰的範世玲，王德全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厭惡。
十年前這個老女人還算風韻猶存，可如今她已經年過五十，早已是人老色衰，看著就提不起精神來。
不過他的計劃還沒完全成功，還得忍受這個老女人一段時間。
“哎呦，姑奶奶，這是誰又惹你生這麼大的氣？跟我說，我找人去教訓那些不開眼的東西。”王德全打起精神，湊到範世玲身邊，帶著一點兒討好。
範世玲正在氣頭上，還跟以前一樣逮到誰就把誰劈頭蓋臉地臭罵一頓，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脾氣也是有增無減，即便是王德全也不例外。
這會兒看到王德全，就一股腦地把怒氣全部發泄到了他身上，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一無是處。
“王德全，你這個吃軟飯的，這些年吃老娘的喝老娘的，若是沒有老娘，你就是一條爛醉的狗，早在十年前就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裏了，哪裏還有現在的你？別以為現在穿得人模狗樣的就把自己當人，在老娘麵前你永遠都是一條狗，一條任憑老娘發泄的狗。”
王德全摸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星子，忍著那惡心的臭味，再看範世玲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
“是，我就是一個吃軟飯的，我就是一條狗，可這些年我為你做了多少事情？為你拋妻棄子，雖然是有點兒錢，可我過的是什麼日子？你心裏沒點兒數嗎？玲姐，我捫心自問，這些年對你也是掏心掏肺的，可你是怎麼對我的？對我招之則來揮之則去不說，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你想沒想過我是個男人？我也是有尊嚴的！就算如你所說，我是一條狗，可一條狗也是有尊嚴的。”
王德全發飆了。
他更堅定了原先的計劃，不僅要做還要盡快。
說完他轉身就走。
範世玲這些年還是第一次見王德全發這麼大的脾氣，平時在她麵前，王德全都裝的跟孫子似的，不管她怎麼打罵最後還是會掉過頭來哄她，讓她不要生氣氣壞了身子什麼什麼的，嘴上跟抹了蜜一樣。
而且她在錢財上一直都抓得很緊，王德全吃的喝的穿得用得她都提供最好的，但都是她買單，絕不會給王德全手裏有多餘的錢，表麵上她十分凶悍，可她內心深處是害怕的，如今她已經五十多歲了，而王德全才三十多歲，正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年華，她害怕這個男人跑了。
這次見王德全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她是真的慌了，急忙吼道：“王德全，你去哪裏？你給老娘回來。”
王德全沒有反應，繼續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