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律師的話,季夢瑤撕文件的動作就停了下來,然後將手裏的碎紙片狠狠的砸向了陳律師,“告訴季晚舟,想要回老頭子的股份,沒門!”
陳律師用手拍了拍身上殘留的碎紙片,然後推了推眼鏡框,“季晚舟先生不過是不想大家鬧的那麼難看,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怎麼得來的,季小姐心裏沒數嗎?現在您肚子裏的孩子沒了,說明已經沒有繼承權了,所以季閔懷先生的那份承諾書,也就不作數了。”
季夢瑤的眸子突然沉了沉,泛出狠厲的光來,“是不是季晚舟害死了我的孩子!”
陳律師挑了挑眉,這女人怕是瘋了,“不管季小姐願不願意,同不同意,那份承諾書已經失效了,如果季小姐執迷不悟的話,那我們隻好法庭見了。”
說完這句話,陳律師就轉身走出了病房。
“啊……”病房裏傳來了季夢瑤聲嘶力竭的叫喊聲。
不出三天,季夢瑤手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全部轉回到了季閔懷的名下。
她隻剩下了百分之五的股份。
季晚舟重新回到了董事長的位置。
自然,在搬回總裁辦公室前,已經讓人把那裏重新裝潢布置了一遍。
今天,是季晚舟重新上任的第一天。
說不緊張,是假的。
畢竟自己現在坐在輪椅上,還戴著一副墨鏡。
一個又癱又瞎的人,來做季氏集團董事長,底下的人,會服嗎?
考慮到是季晚舟第一次在公眾麵前亮相,所以孟清歌專門請了一天的假,來陪著季晚舟,一起去了公司。
於是,很快,江城第一紈絝季家大少成了癱子和瞎子的消息,就被全城的人知道了,甚至,還上了新聞頭條。
晚上,回到家裏。
“感覺怎麼樣?”孟清歌在一旁給季晚舟喂著飯菜,“累不累?”
季晚舟咽下了口裏的飯菜,輕輕搖了搖頭,“還好,能應付得了。”
“那就好。”孟清歌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來。
這個時候,季晚舟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孟清歌一看,是老白打來的,於是劃了接聽鍵,按了免提,“是老白。”
“老板。”老白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保險箱的密碼破解了,找到了那份胎兒性別鑒定書。”
“恩。”季晚舟淡淡的應了一聲,現在公司已經要回來了,所以那份胎兒性別鑒定書已經沒什麼用了,於是接著問道,“保險櫃裏還有什麼嗎?”
“有。”老白低下頭,看了眼手裏的信紙,他正要告訴季晚舟這件事情,“還有份遺書。”
“遺書?”季晚舟皺了皺眉,“誰的遺書?”
“是您母親留下的。”老白說道,“我這就給您送過去。”
聽到是自己母親留下來的遺書,季晚舟的語氣裏帶著幾分著急,“速度。”
掛了電話後,季晚舟突然就沒了吃飯的心情,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母親生前留下的遺書上,到底寫了些什麼內容。
孟清歌看著季晚舟這副樣子,自然知道他心裏掛念著他母親的遺書,所以也就沒說什麼,自己低頭吃起飯來。
老白將車開得飛快,油門踩到底,二十分鍾不到,就到了季晚舟的半山腰別墅。
拿著一個文件袋,急忙下了車,朝大廳裏跑去。
季晚舟和孟清歌都已經在大廳的沙發上等著了。
“老板。”老白說著就打來了文件袋的扣子,從裏麵拿出幾張信紙,遞給了季晚舟。
季晚舟伸出手,摸索著,接下了老白遞過來的信紙。
摸到信紙的那一刻,季晚舟的手,竟然有些微微的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