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做手術嗎？”柳老爺子回了回神，看向了季晚舟，“有沒有試過中醫？”
“中醫？”季晚舟皺了皺眉，“這個倒是沒想過，不過這腦子裏的損傷，一般都是看西醫，做手術什麼的，中醫可以嗎？”
柳老爺子瞥了一眼季晚舟，“中醫博大精深，不要小看了才是。”
季晚舟急忙解釋，“不是小看，是覺得不對症罷了。”
“反正唯一能給你腦子做手術的醫生已經死了，看看中醫試試。”柳老爺子喝了口茶，“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季晚舟的嘴角抽了抽，“爺爺，我還不是死馬……”
柳老爺子的眉頭輕挑，淡淡的來了句，“你比馬兒有點用。”
季晚舟不知該如何接話了，他之前也沒覺得柳老爺子說話這麼懟的呀，莫非是年紀大了的緣故？季晚舟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來。
“說起中醫，我還真想起一個人來。”柳老爺子急忙把手裏端著的茶杯放在了茶幾上，衝著管家喊道，“老劉啊！你把我床頭櫃裏的那個電話簿拿過來。”
“是。”管家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去了臥室。
沒一會兒，管家拿著電話簿出來了，遞給了柳老爺子，“老爺，給。”
柳老爺子戴上了他的老花鏡，眯著眼睛翻起了電話簿。
季晚舟和孟清歌的心頭，都湧上了希望，但是隨即，這希望的小火苗就被柳老爺接下來的話澆滅了。
“十來年都不聯係了。”柳老爺子翻找著手裏的電話簿，“也不知道這個老東西還活著沒有。”
季晚舟的嘴角抽了抽。
孟清歌的嘴角也跟著抽了抽。
柳老爺子翻找了好一會兒，這才找到他口中的老東西的電話，然後拿著他的手機，撥打了過去。
“恩，看來還活著。”柳老爺子聽到手機裏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於是眼角劃出一分笑意。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柳老爺子按了免提，於是一個中氣十足洪亮無比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出來，“我的個天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想起我了？”
“哈哈哈，太陽沒從西邊出來。”柳老爺子笑了起來，“我是有事麻煩你。”
“麻煩個球球，你跟我之間還講麻煩就見外嘍！”手機裏又傳來洪亮如雷的聲音，“說，啥子事！”
“是這樣的，我那孫子腦子有點問題……”柳老爺子說道，然後皺了皺眉，“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我把電話給我孫媳婦，讓她給你說。”
於是柳老爺子就把手機遞給了孟清歌，孟清歌急忙接了過來，開始闡述季晚舟的病情和症狀。
季晚舟則是被柳老爺子的那句，“我家孫子腦子有點問題。”，憋到內傷。
待孟清歌闡述完季晚舟的情況之後，手機裏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出聲，不過聲音不似之前那般嬉笑，而是帶著嚴肅和認真，“那我明天回國看看。”
“你咋還跑國外去了呢？”柳老爺子問道。
“這不是孫子把我接過來了嘛！”電話裏的人說道，“我本來不想去的，這不是我孫媳婦生下我重孫子了啊，可把我想的緊，這就去了啊！”
興奮的語氣，帶著些許炫耀。
“滾，少在老子跟前嘚瑟，欺負老子沒有重孫子？”柳老爺子聽電話裏麵的人這麼說，立馬臉色冷了冷，“明天回來！掛了！”
柳老爺子說完話，就氣衝衝的按了掛斷鍵。
因為手機在孟清歌的手裏，柳老爺子點掛斷鍵的食指又是用了些力氣，所以手機在孟清歌的手裏一滑，差點滑了下去，孟清歌急忙兩隻手接穩了，小心翼翼的放回了柳老爺子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