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憨憨一笑:“那我叫您啥?”
青峰說:“跟他們一樣,叫我青峰叔,或者青峰哥也行,這樣顯得親切。”
小海說:“那怎麼行?您是我的上級,我是您的下屬,長幼有序,尊卑有別,我不能跟他們一樣。”
呂青峰說:“不一樣個鳥,大家都一樣,你跟呂金生和薑格是好哥們,以後就叫我青峰叔,再叫我董事長,我跟你急。”
青峰說的是實話,整個青崖村的村民很少有人叫他董事長的,大多都叫青峰叔,青峰哥,或者直接叫他青峰。呂青峰也總是樂可可地答應。
我不想擺什麼譜,都是街坊領居,這樣顯得多親熱啊、
小海點點頭說:“好。青峰叔,那我以後就叫您叔叔。”
“哎。”青峰答應一聲眉開眼笑,拍了拍小海的肩膀:“以後有什麼困難隻管說,你落戶青崖山,那就是我呂青峰的家裏人,”
小海含著淚點點頭,差點哭了。
小海從小沒有父親,最缺少的就是父愛,他沒有嚐到過這種親情。
落戶青崖山的這段時間,村裏人對他都很好,跟親兄弟一樣,小海從青崖山人的身上嚐到了親情的滋味,也嚐到了溫暖的滋味。比起當初在江湖上的恩怨仇殺,爾虞我詐,這完全是一種全新的生活。
他好像一下子進入了天堂。
青崖山在呂青峰的管理下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大家相敬如賓,相互關愛,青峰叔叔為了全村人的幸福貢獻了自己的一生。
小海剛要哭,這時候門執拗一響,進來一個人,是個女孩子,一頭的秀發,臉上笑眯眯的。
青峰一看認識,竟然是梅梅,小玉的娘家侄女。
梅梅衝青峰招招手:“嗨,青峰叔。”
呂青峰一愣:“梅梅,過來,這麼晚了不回家,你有事嗎?”
梅梅的臉騰地紅了,說:“我有事,我找……小海哥,有話說。”
呂青峰的心裏一愣,接著就笑了,年輕人的秘密話,他不好意思聽,隻好說:“那你們說,我走了,拜拜。”
呂青峰很識趣,身子一扭離開了。
年輕人嘛,湊一塊親個嘴,打個啵啵什麼的,他一個外人不能看,隻能選擇離開。
呂青峰離開以後,小海笑眯眯問:“梅梅,什麼事?請坐,請坐。”
梅梅的臉蛋更紅了,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坐在沙發上搓著衣襟,一副含羞帶臊的樣子。
小海撲哧樂了,問:“說呀,還扭捏呢,有什麼事隻管說,隻要能幫我一定幫,是不是想加薪?”
梅梅搖搖頭。
小海說:“那就是想換個職位?你在車間是不是幹的不習慣?”
梅梅還是搖搖頭,臉紅的像猴子屁股。
小海說:“那就是……你有男朋友了,不好意思開口,想讓我給你搭橋,對不對?”小海看著梅梅,一下子猜中了她的心事。
梅梅更加羞臊了,點了點頭,然後又猛烈地搖搖頭。
小海急了,說:“那到底啥事,你快說啊,你想急死我啊?”
梅梅抽搐了半天,終於說:“小海哥,你跟小麗姐姐……認識很久了吧?”
小海一愣,說:“是啊,三四年了吧,我們戀愛也三四年了。結婚也很久了。”
梅梅問:“那你……喜歡不喜歡小麗姐?”
小海說:“喜歡啊,我當然喜歡自己的老婆,喜歡別人老婆不就麻煩了嘛。”
梅梅說:“小海哥,你有沒有想過……娶個……二房。”
小海一聽
,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地上,我暈,娶二房?小姑娘幹嘛問這個?
小海說:“梅梅,你別嚇我,我要是找二房,你小麗姐姐還不把我生吞活吃了?他會讓我跪搓衣板的。”
梅梅撲哧一笑:“小麗姐就那麼凶?”
小海說:“是,哎,梅梅,你到底啥事,我這兒忙著呢,幹嘛不說你,光說我?”
梅梅還是抽搐了一下,說:“小海哥,俺……俺懷孕了,俺……有孩子了。”
‘“啊?”小海又吃一驚,“你你你……你有孩子了?”
梅梅點點頭:“是的。”
“那……孩子的爹是誰?”
梅梅說:“孩子的爹,他不想承認,小海哥,你說該怎麼辦?”
小海一聽就火了,怒道:“不想承認?梅梅你還是個姑娘,沒結婚對吧?”
“對。”
“欺負你的那小子是不是咱們廠裏的職工?”
“是。”
小海氣的咬牙切齒:“你告訴海哥,那個混賬王八蛋是誰?我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給你出氣,我日,睡都睡了,孩子都有了,竟然不承認,還是不是男人?混賬王八羔子!”
小海義憤填膺,恨不得把那個欺負未婚少女的混蛋腦袋擰下來。
梅梅低著頭問:“海哥,你也覺得那個混蛋應該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