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沒了底氣,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就連話也說的漏洞百出。
一旁強壯的人呔道:“一個花瓣你都那麼稀罕,難道這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就說我的做得飯裏麵,老是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花瓣,原來都是你搞的鬼!”
這話一出,楚驚鴻就更加確信了心中的想法,笑道:“這花,應該很有好處吧?”
兩人聞言,通通愣住了,對於她突然的這一句話有些不明所以。
她接著道:“是黃金萬兩呢,還是良田百畝?”
她說著,看向了那個瘦弱的人,想來她說到了關鍵點,那人的麵色已經由青發了紅。
他咬了咬唇並不答話,不過也再也沒有機會答了。
因為在那的下一秒,他的額頭處便被穿了孔,雙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一處,衣領還被抓著,渾身無力地垂了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在場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那強壯的人一時慌了神,忙鬆開了手。
‘噗通’的一聲,那人的身體已應聲倒地,那雙眸還是維持著不可置信的眼神。
楚驚鴻朝著他剛剛的視線看去,那裏已空空如也。
這人臨死前的神態,應該是沒有料到,叫他做事給他好處的那個人,會對他下那樣的狠手吧。
她拾起躺在他腦後的一顆小石子,從他額上孔的直徑來看的話,凶器便就是它了吧。
眼下,最有嫌疑的人都去了戰場,那還會有誰的內力會這麼深厚,僅憑一顆石子,都能輕易地要了人命。
難道說,這軍營裏的叛徒,不止一個?
還是說,二皇子的眼線,根本就不是鎮遠將軍?
但是眼下這些問題,都不是最重要的。
在這些士兵出征之前,肯定都是吃過飯再走的,這朱蘿的毒,他們恐怕已中了七分。
心裏麵的鼓,打得越發歡快了起來。
現在的戰場,危機四伏。
場上死傷無數,橫屍遍野,隻餘寥寥不過幾十人,眼下的情況已經毫無勝算。
齊燕修單手將劍插在了沙層之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然後抬眼,看向跟前的那個劍鋒對著他麵帶得意之色的男人,冷笑道:“你以為,你臨時叛變,我就會這麼容易讓你得逞嗎?”
他的身上的舊傷未複,又添了幾道新傷,傷口也在剛才的激烈的戰鬥扯了開來,正隱隱在外冒著血。
他咬緊了牙關,強裝著鎮定,不讓眼前的人看出絲毫破綻。
鎮遠笑了聲:“上次就被你扳回一句,你以為這次我還會失手嗎?”
聞言,齊燕修一下子便了然,上次一戰他慘遭援軍背叛,兩麵受敵一事,竟還有他的參與。
這下更加地就能確信了,他是齊燕皓的人。
勾結敵軍,裏通外國,這些行徑已經赤裸裸的暴露在了他的眼前,就像是在向他昭示著,大齊注定要走向滅亡。
隻不過,隻要有他在,這件事請就決不允許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