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和陳詩韻一起,過婚前蜜月。
那是他的未婚妻,我哪有什麼資格去妒忌呢。所以並不打算知道細節,而是換了話題道:“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杯水。”
他卻突然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我猝不及防就倒在了床上,他轉身,一下就壓了下來,握住了我的手。呼吸輕輕撲在我臉上,像一個難得溫柔的小獅子,軟軟的,我一想到他即將要跟別人結婚,就覺得如鯁在喉,不由偏過了頭去。
他笑得眉眼彎彎,發梢蹭著我的額頭,“溫白,你這是吃醋了嗎?因為我跟別人要去美國玩?還是因為我要和你的發小好閨密結婚了?”
他才教訓過我,不要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哪裏敢吃醋!
他修長的手指撥著我額上的碎發,“溫白,我再教你一招。女人,要時而乖順,時而野蠻,才有意思。一味聽話,反而顯得呆板。”
我咬住嘴唇,“所以,姐姐是這樣的嗎?”
他臉色一變,“你最好別提她。”
一手就甩開了我。
我承認,我就是有意提姐姐的。他最好繼續厭惡我,這樣我就有更多的時間去接觸陳弘文了。
如我所願,他這日之後再沒有來小公館。陳弘文日日邀請我去逛街看電影,眼看著離靳湛言去美國的日子越來越近,我也就放鬆了警惕,居然答應了陳弘文去郊區泡溫泉的邀請。我隻想著,靳湛言明天就要動身了,定然會回家多陪陪靳家父母,告個別什麼的。
我也就一邊哼著歌,一邊收拾著行李。自駕去,也就呆兩天而已,應該不需要帶太多東西。我拿著毛衣和呢子裙,正在猶豫帶哪一件。突然聽見一個熟悉而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這人還沒走,你就打算逃了嗎?”
我一驚,手裏的衣物輕飄飄地落在床上。我還沒轉過頭,就感覺一雙手在我的腰間摩挲,耳朵被溫熱的氣息包圍,我偏過頭,“你回來了?”
他說:“怎麼?不希望我回來啊?想跟你的小情`人私奔啊?”
我雖心神不寧,卻也知道聯係陳弘文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靳湛言知道。所以頓了頓,立刻道:“我沒有什麼小情`人。”
他仿佛知道什麼似的,加重似的問了一遍:“沒有?”
“沒有。我隻有你。”
他很滿意這個答案,笑著坐在了床邊,抬起一隻腳,望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的意思,也就緩緩地蹲下了身,幫他將皮鞋拖了,換上拖鞋。
口袋裏電話一直在震動,嗡嗡嗡……我不敢接,也不敢去看靳湛言的臉色,隻想趕緊逃離臥室。他大概發現了我臉色的不自然:“電話?為什麼不接?”
我說:“肯定是你的未婚妻,這段時間總是約我逛街。我怕她發現了我們兩的關係,就不敢拒絕。”我抬起頭來,半真半假地望著他的臉,“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馬上就要和陳詩韻結婚。婚後若陳家發現了你在外麵養女人,對你固然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