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前,一輛豪車緩緩停下。
展行琛麵色冰冷淡漠地掃了一眼陸婉婧,眉心微凜:“東西拿好了嗎?”
“展少放心,一件不差。”
陸婉婧心情大好地丟下這句話,推開車門率先走了下去。
行走之間,帶起一股香味。
展行琛眉心微擰,銳利幽寒的目光緊緊盯著那道身影,唇角微抿。
以往她頂多化個淡妝,穿一身樸素到沒有任何亮點的衣服,再踩一雙小白鞋就出門了。
今天卻穿了一件無袖修身的連衣裙,頭發也披散在肩上,化著精致的妝容,腳上還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
明豔動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來辦結婚證的!
陸婉婧見後麵半天沒動靜,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唇角微勾:“展少怎麼還不下車?不會是想反悔吧?當初可是說好了,咱們形婚三年,昨天剛好到期,今天辦離婚可是你應盡的義務。”
“反悔?這輩子都不可能。”
展行琛麵色冷硬地下了車,越過陸婉婧,目不斜視地向裏麵走去。
手工定製西裝將欣長的身形襯托得越發挺拔。
棱角分明的臉上隱隱蒙著一層薄霜,無時無刻散發著拒人千裏之外的幽冷氣息。
深邃的眼底像是藏了無數情緒,讓人看不通透。
陸婉婧望著他的背影,很不在意地輕扯嘴角,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兩人就從民政局裏出來。
陸婉婧掃了一眼展行琛。
正要說話,展行琛率先轉過頭一臉怒氣地瞪著她,眉心一擰:“是你叫狗仔過來的?”
“狗仔?什麼狗仔?”
陸婉婧一臉茫然地看著他,被他突如其來的斥責搞得心口發悶。
就算他心情不爽,也沒必要給她安上這種病莫須有的罪名吧。
“不承認?”展行琛眼底一凜,冷嗤一聲,抬起手向停在不遠處的車子指去。
等她看過去的時候,之前大開著的車窗忽然關上,好像還有個相機晃動了一下。
陸婉婧心裏一緊,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忙不迭解釋:“這些人真的不是我請來的!我巴不得趕緊結束這段婚姻,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請狗仔?”
就在她急著擺脫幹係的時候,說出來的話卻狠狠刺在展行琛心上,本就陰沉的臉變得越發難看。
他轉過頭狠狠盯著陸婉婧,幽寒的光芒像是一張無形的網,緊緊籠罩在她的身上,越纏越緊,讓她幾乎出不上氣。
這麼多年,她已經早已習慣這樣的目光,這樣的臉色,可還是忍不住心裏發寒。
就在她不自覺想要再解釋一遍的時候,展行琛冷冷眯了一下眼,帶著一身迫人的寒氣,緩緩俯身,銳利的目光狠狠戳進她的眼底。
薄唇一張,一字一頓:“三年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你也隻是一時僥幸,當了展家少奶奶。這個位置,帶給你以前從未享受過得待遇。從今天起,你以前擁有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所以,你別以為用這樣的手段,就能重新坐上那個位置!”
他扔下這些話,警告般地遞給她一個冷厲的眼神之後,帶著一身寒氣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