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姬雲耀武揚威的闖進來的時候,淩疏夏從最初的沒睡醒的一臉懵,到後來被人硬生生的從床上拖起來扔到地上。除了光著的腳在接觸到冰涼地板的瞬間,身體稍微打了個哆嗦之外,剩下的全部時間,她臉上的表情始終是那麼的……懵。
懵得單純,懵得可愛,懵得……超級懵……
秦野飛趕到她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無辜的花樣美少女跌坐著,精致如瓷的臉上讓人一眼難忘的大眼睛,正忽閃忽閃的對著秦野飛。秦野飛看著那張明顯做出“不知道你們在鬧哪樣”表情的臉的時候,忍不住停下腳步,靠在房間門口,唇角不自覺的向上勾了一勾。
姬雲背對著他,當然也沒看到他臉上的情緒波動。
看淩疏夏一臉懵的裝無辜,姬雲火更大了,往前邁了一大步,指著淩疏夏,“淩疏夏我告訴你,收起你那副狐媚樣子!這沒人愛看你演!”
“我愛看。”
背後,低沉富有磁性的男人聲音毫無掙紮的響起。
這次輪到姬雲一臉懵逼。
她回頭看到了秦野飛那張沉穩卻掩蓋不住張揚的帥臉。
“表哥,你怎麼在這兒?”姬雲往後踉蹌兩步,眼角餘光瞥見淩疏夏的腳踝正好在自己的腳邊,眼裏凶光一閃,更加誇張的往後倒了一步。
“哎喲!”
不是想象中的淩疏夏發出痛呼,而是姬雲自己。
地上,一些尖銳的玻璃碎片,很不起眼的灑在房間的地麵上。
姬雲剛才的注意力都放在怎麼不著痕跡的去踩淩疏夏的腳,卻沒看見自己的腳底下,正好就是那片玻璃碎片。
如果姬雲像平時一樣穿作訓服的話,腳下配軍靴就不會被玻璃碴傷到,但是姬雲現在還在養傷,今天早上不需要出早操,所以她腳上傳的是柔軟的拖鞋。
想要割破一雙拖鞋,那真是太容易不過的事情。
姬雲痛的眼淚都快要出來,卻礙於自己中尉的麵子,生生忍了回去。
淩疏夏半仰著頭淡定的看著她,“不好意思啊姬中尉,昨天晚上我房間的窗子莫名其妙的就碎掉了,我也沒好意思去叫醒你們。”
“你!淩疏夏,你就是故意和我作對!”姬雲腳上疼,再看淩疏夏眼睛裏冒著的得意的光,心裏更來氣了。
“這話是我問你才對吧。”淩疏夏坐起身子,大大方方的盤腿坐在地上。“我說,你什麼證據都沒有就說我進警備區是有目的的。這作假做的也太明顯了好嗎?”
“誰說我沒有證據!你們兩個,去拿給她看!”姬雲這時候踩找回來一點自信。抬手吩咐兩邊的警衛員,那手指非常熟稔的指向了淩疏夏床頭的那麵雪白牆壁。
淩疏夏看了那兒一眼,眼神中有非常犀利的光,閃過。
警衛員快速的站到淩疏夏的床上,連鞋子都沒脫,跑過操場的軍靴上黑黑的泥土瞬間沾染到了雪白的床單上。那個警衛員打開保險櫃,尤其是在撥密碼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和停頓。
保險櫃打開,裏麵赫然是一疊A4白紙。
警衛員遞給姬雲,姬雲洋洋自得的用沒纏繃帶的手,把那些紙一揚,“看見了麼?沒話說了吧?”
她的話還沒說完,帶進來的那幾個警衛員的臉上都露出難看的神情,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看著好像臉部抽筋似的。
“是挺沒話說的。”淩疏夏看著姬雲,歎了口氣,“都說胸大無腦,做到沒胸沒腦也真挺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