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美娜踩著平底靴朝發生爭執的地方走了過去。
那邊的爭執還在繼續。
“你眼瞎嗎?這明明就是我的位置!”
“哎唷,你這年輕人真不講道理喲!”
“死老太婆!起開!”
“哎喲喲。打人啦!”
那個拔刀相助的老太太被一個年輕男人推倒在地,前麵的人沒有注意,去了咖啡轉身的瞬間差點踩到老太太。
樸美娜手疾眼快,明明朝著那肇事的男人揮出去的拳頭,現在想要回手去扶起老太太已經來不及了。
有另一隻手,在她忙亂中,迅速準確的伸出,拽住了那個要踩到老太太的人,修長的手穩穩的托住了那人手中剛煮好的咖啡。
讓那個好心的老太,避免了踩踏和燙傷。
“想眼瞎是吧?姐姐給你來張體驗卡,你試試!”樸美娜嘴裏滔滔不絕,手上老拳忽忽帶風,一拳揮出去,正好打在那個人的右眼窩,一拳頭下去,黑了一片。
服務員給淩疏夏端來一杯熱開水,她捧在手裏,眼睛落在窗外。
對麵的街道上,狄飛大廈的大門又高又寬敞,真氣派。
那個年輕人吃了樸美娜一拳,反應過來之後撲到樸美娜跟前,竟然伸手去抓樸美娜的頭發。
哪有男人打架抓頭發的?
樸美娜暗暗吃了一驚,動作就緩慢了一點。
對方的手到了頭頂,樸美娜嚇得一閉眼。
沒想到,頭頂上橫出了一隻手,仍然是那麼修長的骨節分明的男人手。
擋住了對方的蠻橫進攻,樸美娜眼前一花,看那個看起來瘦弱的男人,大長腿一邁向她身前跨過來,擋在她和那男人之間,另一隻手輕輕捏住對方的衣領,將那個撒潑的男人拎了起來,丟垃圾一樣丟到咖啡廳的角落。
那道站在她眼前的男人背影那麼瘦削,微長的頭發遮擋住一半的後頸,露出的白色肌膚好像營養不良一樣,又像嬰兒一樣有些透明。
樸美娜吐了吐舌頭,心裏歎了口氣,看來那個前台小婊砸說得不錯,她的確眼瞎了。
沒想到現在這個世界,隨隨便便一個病秧子都可以當白馬王子,出來拯救她這個熱血公主了?
對於這種病秧子一樣瘦弱的男人,樸美娜一向沒什麼興趣,甚至都沒看對方一眼,很敷衍的擺了擺手,“不用謝我,舉手之勞。”
說完,自認為很瀟灑的轉過身,可惜,帥不過三秒說的就是她。
病秧子男人在她背後,張了張嘴。
隻是想要提醒的聲音還沒說出口,就看見樸美娜一腳踩在一灘水跡上,頓時,樸氏尖叫響徹整個咖啡廳,感覺頭頂的灰塵都掉下來了。
淩疏夏來不及放下手裏的杯子,立刻站起來想要扶住她蛤蟆一樣往下扒的身體,卻被樸美娜的大力撲得自己也向後退了幾步,後麵就是咖啡廳桌子,尖尖的桌角正好對著淩疏夏的後腰。
淩疏夏眼睛一閉,她怎麼就認識這麼一個莽撞到不要不要的朋友了呢。
是她眼瞎了才對吧?
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身後沒有傳來想象之中的疼痛,身前也沒有樸美娜掛在身上的重量感。
“沒事吧?”秦野飛好聽的磁性聲音出現在頭頂。
淩疏夏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帥透了的臉。
正午,一天之中陽光最燦爛的時候,陽光從咖啡廳的玻璃窗透進來,落在秦野飛的身上,像是給他鍍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這男人……為什麼竟然覺得有點耀眼。
耀眼到她有一瞬間的晃神。
“才離開你那麼一會兒,就差點把自己弄傷了,以後還怎麼敢放你一個人在外麵。”他嗔怪的看著她,手指很自然的替她撫平繞在一起的頭發。
“樸美娜呢?”淩疏夏在地上找了一圈,也沒有樸美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