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通道裏,蜿蜒,曲折,兩旁的牆壁是沒有經過加工的毛坯,有的地方還露出光裸的鋼筋和被剪斷的電纜。淩疏夏小心翼翼的彎著腰在低矮的通道裏緩緩通行,她不僅要躲著兩旁的這些“暗器”,還要小心自己身上的奇葩女仆裝,別被粗糙的牆壁刮破。
從通道裏走出來的那瞬間,陽光有點刺眼,淩疏夏微微眯了眯眼睛,等了一會兒適應了光線,看清了眼前的景物。
周圍是橙紅色的牆磚,烘手機,消毒液,水龍頭……
原來是衛生間。
她對著鏡子整了整衣服,還是那麼奇葩,那麼暴露。
她打開門,門外一個女人已經靠在門框上等著她。
兩個人四目相對,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女人好像沒骨頭似的賴在門框上,她高挑纖細的身形,比淩疏夏竟然還高出幾分。白皙得近乎透明得皮膚襯得她得紅唇更加灼人眼目。
狂放得卷發,波浪似的披在身上,那麼懶洋洋的,那麼漫不經心的拿著手指繞著頭發。
女人把一個胸牌別在淩疏夏的胸前。
“歐陽娜娜。”淩疏夏念出胸牌上的名字。
“對,你就先用這個名字吧,歐陽娜娜是真正的服務員,今天她家裏有事,請假了。”給她弄好工牌,女人端詳了一會兒淩疏夏,在她的臉上摸了一把,“手感還是那麼好,九死一生,也沒見你變老。”
淩疏夏躲開她的鹹豬手,看著女人吹彈可破的臉,說,“論這一點,誰能比的過你?”
女人嬌媚的笑起來,轉身往外走,“你那個二百五的朋友還以為全世界都是傻子,你看看她那傻樣,每次看見她,我都覺得上帝是偏心的。”
“那麼傻,也能活的那麼開心,真不公平。”女人說得千嬌百媚,看著不像什麼良家婦女。
淩疏夏對她這種媽媽桑的態度已經見怪不怪。
“事件很緊張,我就長話短說了。我現在用秦野飛未婚妻的身份在警備司令部,咱們的計劃,可以開始了。”淩疏夏臉上換了一副與平時的雲淡風輕不同的凝重。
女人濃的快要流出蜜似的眼睛橫了她一眼。
“我在秦野飛的別墅住著,有什麼事,到那裏找我。外麵的情況就交給你了。”
“淩疏夏。”
淩疏夏轉頭看她。
女人慢悠悠得開口,“我可從沒說過,要參與進你的計劃中。你我之間,最好先明確這一點。”
“那你現在在幹什麼?”
“我隻是……靜觀其變。看你,如何在虹城重新奪回你的一切,看你,如何在這塊拋棄了你的土地上,將一切掌控在手中。看你……”上餐口鈴聲一響,淩疏夏過去端起剛做好的兩杯咖啡,往桌子那邊走去。
也就沒有聽見女人最後那半句話。
“看你……如何在名為愛情的陷阱裏,再次跌倒。”
“小姐,您要的咖啡。”
咖啡放在石瑩瑩的麵前。
“是你在找我?”
石瑩瑩一驚,纖細的肩膀一抖,然後抬頭,看見如此穿著的淩疏夏一愣,隨機警惕的向四周看了一圈,確定沒有其他人在,才開口。
她點了點頭,“是我。”
“有什麼事嗎?”淩疏夏把點餐單遞給她,石瑩瑩接過來,假裝在看餐單。
“我有個對你很重要的信息,要告訴你。”石瑩瑩咬著唇,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口這句話。
淩疏夏葡萄紫色的眼眸,柔和的看著她,並沒有急著表態。
既然是石瑩瑩來找的自己,那著急的人一定不是她淩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