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私立醫院。
VVIP貴賓區,樓道裏的皮質座椅擦拭的幹幹淨淨,頭頂的水晶吊燈閃閃發光。
走廊兩旁,地上擺放著貨真價實的,五顏六色的鮮花。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美好,那麼奢華貴氣。
然而……
“離我弟弟遠點!走開!你們走開!”
一個女人坐在地上,又哭又鬧,喊得聲音尖細得好像一根鋼絲從天際穿過,能把人的耳膜穿透了。
幾個護士正圍著她,不敢考前,又不能看著她一個人在地上發瘋。
發瘋的人,是樸美娜。
樸珍珠快哭出來,一隻手捂著肩膀上的傷口,臉色比苦瓜還難看。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了喲!本來沒有雙親就已經夠悲催了,誰想到還攤上這麼一個神經病姐姐!
樸珍珠想到這兒氣就更不打一處來,抬頭看在那邊和醫生交談的狄安。
目光恨不得能飛出一把刀子來宰了那個病秧子!
要不是他推了自己一把,他的胳膊也不會受傷好嗎?他也不會陪著這個瘋婆子坐在這兒,胳膊一直流著血,這都三個小時了,再留下去,他會活活流血而亡吧?
整個VVIP貴賓區,自從樸美娜來了以後,就變成了一片雞飛狗跳的局麵。
事情還要從三個小時前,說起。
三個小時前,他好好地從酒吧,正和陪酒小妹妹有說有笑,誇誇其談。
一群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忽然闖了進來,也不問他叫什麼,怎麼回事,上來就拿出一個麻袋,套上他的腦袋,一翻身扛在肩頭,背出了酒吧。
他在麻袋裏被人狠狠打了一頓,最後不知道是誰,在他腦袋上來了一悶棍,徹底暈了。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困得結結實實的扔在一個廢棄化工廠的舊廠房裏。
一群穿著暴露的五大三粗的男人在自己身邊,個個都像凶神惡煞一樣,對自己怒目而視。
樸珍珠的腦袋上一陣陣發疼,想要揉額頭,發現自己手腕被捆得結結實實根本動不了,那些人看見他醒過來,三五成群的圍過來,有兩個胸前長著護心毛的家夥,蹲在他跟前,伸著兩隻蒲扇大的手,捏捏他的臉蛋,笑的一臉淫邪。
樸珍珠咬著牙,看準了一個人的手指頭,張嘴咬了過去,把那人的手指咬得鮮血直流。
“哎喲,小兔崽子,敢咬老子,一會兒看哥哥們怎麼好好伺候你。”一個大漢說著,過來揪住樸珍珠的脖子狠狠按在地上,“老二,你來。”
他一聲招呼,旁邊另外一個護心毛大漢喜笑顏開的走過來,按住他,騎在他身上,巴掌下雨似的打在樸珍珠的屁股上,“爬起來!快點!不然打死你!”
“那就打死我吧!”樸珍珠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屈辱,躺在地上,臉貼在地上的時候,也覺得自己的尊嚴都被人踐踏的一點不剩。
對方人多勢眾,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對手,索性兩眼一閉,幹脆等死,樸珍珠現在就是一個想法,那就是能快點結束這場噩夢。
不過對他來說,這場噩夢才剛剛開始而已。
兩個護心毛大漢看他撞死挺屍的樣子,立刻拳打腳踢,坐在樸珍珠的身上臭揍他。
“誒,小心點,別打死了。一會兒他姐過來,那可是個金主。”有人過來組織了他們兩個的暴行。
護心毛二號往他臉上啐了一口,“便宜你了,小子!等你那個傻逼姐姐來了送了錢,你們姐弟兩個都得好好伺候老子們!哈哈哈!”
聽著護心毛兄弟的對話,樸珍珠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被扔進了冰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