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光投進臥室的落地窗,淩疏夏看著眼前這個被陽光完全籠罩的男人,忽然有些移不開眼睛。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男人其實……
那副日日夜夜掛在他臉上的不羈的笑容似乎也不是那麼那麼的不羈,平常的痞壞好像也隻是他戴在臉上的一副通用的麵具一樣,隻是用來掩人耳目。
淩疏夏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臉,鬼使神差的又把手放在秦野飛的臉頰上,摸了摸。
觸感還挺不錯的,手感也挺軟的,雖然秦野飛是特種兵少校軍官,但是臉上一點都沒有常年當兵的人那種厚厚的老繭,也沒有被曬黑的跡象。
想起之前許多次,秦野飛和申在旭同框的場景,淩疏夏忽然覺得秦野飛真的挺優秀,不僅他的氣質和氣場比申在旭更男人,就連這幅皮囊長相,現在仔細端詳起來,淩疏夏也覺得是秦野飛更勝一籌。
秦野飛就那麼安靜的等著淩疏夏,看她的大眼睛在自己臉上來回打轉,神色一會兒凝重,一會兒輕鬆,反倒放鬆下來,覺得這樣出神兒的淩疏夏挺可愛的。
褪去了平時的冷漠和疏離,沒有了那副和她年齡完全不符的老城和沉穩。
她今年也不過才二十三歲而已。
像她這麼樣大的姑娘應該還在享受父母的嗬護,家庭的溫暖,男友的關愛,或者是還在學校裏學習,體會學習的憂愁和快樂,還有的人已經走出校門,準備迎接社會的挑戰。
在同齡人還在為吃喝玩樂虛度光陰的時候,在畢業季的學生們還在為了找工作而焦頭爛額的時候,淩疏夏已經開始進入了這種深藏功與名,想要過消停太平日子的階段。
這樣的姑娘,到底該不該說她優秀?該不該說她是個事業的女強人呢?
秦野飛想到這些,忽然想起來資料上寫的,淩疏夏現在的身家已經過億的事情,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是不經意的娶到了一個富婆嗎?
他一笑,淩疏夏終於回過神來,瞥見自己的手指還在秦野飛臉頰上來回摩挲,臉一下就紅了。
尷尬的收回手,放在自己腿上。
白皙的兩條長腿隻穿了一條寬鬆的睡褲,她現在這個坐著的姿勢,剛好露出一大截白嫩嫩的大腿,黑色的頭發耷拉在腿上,黑白分明。
秦野飛誇張的打了個口哨,他的這位富婆太太,身材也是一級棒!
淩疏夏的臉色更紅了。
秦野飛完全恢複了色狼的本能,湊過去,在淩疏夏耳邊低聲說,“你還躲什麼啊,昨天你吐了一身,也不想想,衣服是誰幫你換的?”
淩疏夏一下就懵逼了。
她昨天暈倒,醒過來的時候是在莫大夫的車裏,因為接到了葉磐的電話,所以才十分慌亂的趕到了醫院。
根本沒時間注意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
看現在秦野飛那副吊炸天的樣子,淩疏夏的腦袋嗡了一聲。
該不會是這貨……給自己換的衣服吧?
她下意識的把手放在胸口,想要看看自己的內衣。
秦野飛向後一靠,雙手反撐在床鋪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淩疏夏,“不用看了,都是我換的。”
說完,還換上得意洋洋的笑容,看著她。
淩疏夏臉蛋紅的成了一顆番茄,咬著唇,瞪著他。
“你這麼瞪著我,我就覺得……我的未婚妻是在埋怨我,早晨的冷靜。”秦野飛痞痞的笑了起來,身體往前傾,完全貼住了淩疏夏的身體,鼻尖快要湊到一起。
“作為男人,早晨起來這麼冷靜,的確……太慢待我的未婚妻了。”
他說著,又吻了下去。
***
***
***
虹城最大的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裏。
淩承誌在細細琢磨著剛才在車裏接到的那個電話。
是父親淩啟泰給他打過來的。
淩啟泰的電話,說的很簡單明了,大概就是告訴他,淩疏夏回來了,人已經到了虹城。淩家虧欠這個孩子太多,讓他多多包容。
手指夾上一根雪茄。淩承誌點燃,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