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黑下來了,隻有他們跟前的這一塊火堆還有著些亮光。
火焰跳脫的光影裏,淩疏夏看著秦野飛的眼神,有些擔憂。
“是真的嗎?來的是晉久的人?”淩疏夏不想相信自己的這個設想。
秦野飛看著她嚴肅的神情,笑了下,“嗯,是黑火集團的人。”
淩疏夏抿了下唇,偏過頭看樸美娜和狄安。
“害怕了嗎?”秦野飛撫摸著她的秀發,問。
淩疏夏搖了搖頭,聲音變得很輕,很輕。
“覺得是因為我,牽連了你們。”淩疏夏低聲說,像小孩子做錯事一樣的低下了頭。
雙手捧起她的臉,認真的看定她的眼睛,秦野飛痞壞的笑容重現,“也許以前的你可能會精心膽戰的做一些事情,但是……從今以後,你不需要再思前想後,我秦野飛的老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寵著你。”
任何一個女人聽見這樣的承諾的時候,都會心動嗎?
淩疏夏感覺自己的心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忽然很猛烈的抖了一下。
莫名的,他說的話,她想要相信,還想要兌現。
但是,理智還在的淩疏夏知道,這句話就是男人通常騙小姑娘的鬼話。
“你這什麼表情?”秦野飛十分不滿她現在的麵部表情。
“樸美娜說,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雖然不相信秦野飛說的東西,但是被他這麼一鬧,剛才的緊張感倒是少了很多。
“啊,原來是不信我。”秦野飛撓了撓頭發,“成吧,一會兒讓你看看你老公流弊的樣子。”
“她倆是真好上了嗎?”樸美娜被這邊的說笑聲吵醒,雖然發高燒讓她頭很疼,但是骨子裏的八卦精神,還是讓樸美娜努力睜著眼睛,看這邊的情況。
抬眼,就看見了淩疏夏和秦野飛的獨特互動方式。
狄安給她掖好了衣服,“不知道。”
樸美娜看了他一眼,“你和他不是最好的哥們兒嗎?”
“嗯。”
“那你還不知道?”
“嗯。”
樸美娜好後悔自己為什麼醒過來了。
按理說,她是直接問淩疏夏最妥當,但是吧,現在如果她要是過去的話,就太不開眼了。
還以為身邊有一個秦野飛的好朋友在,就可以先替淩疏夏摸清情況,好好聊一會兒的,沒想到,在自己身邊的這位男生,竟然是個白長了嘴的悶葫蘆。
“算了,問你還不如不問。”樸美娜頭疼的厲害,想想還是不要再和這個悶葫蘆浪費口舌了。索性躺下繼續睡覺,躺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心裏的好奇,轉過頭去假裝眯縫眼,看秦野飛和淩疏夏兩個人互動。
那邊的兩人不知道這邊的樸美娜已經在心裏把各種事情都想了一遍。
“是嗎?我也挺想看你贏了晉久的。”淩疏夏笑了下,顯得很輕鬆。
秦野飛挑了挑眉頭,搓搓手,“牛皮吹的差不多了,該幹點正事兒了。狄安?”
他剛剛叫了一聲,狄安就走了過來,站在他身後。
“那火不行了,我們過去看看。”秦野飛站起來,給淩疏夏身上又裹了一層外套,“樸美娜在那邊,不過她發燒了。你小心點,別傳上你,我害怕。”
淩疏夏攏著衣服往那邊走,“傳上我,也是我生病,你害怕什麼?”
“你生病很快我不就也會生病了嘛。小笨蛋。”秦野飛朝她撅起嘴巴,拋了個飛吻。“唾液傳染各種病源,你不知道嗎?”
狄安站在一旁,尷尬的默默吃下這餐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