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啊,媽媽一定在你回來之前替你掃清障礙,讓你風風光光的當上家裏的接班人。不管是誰,都不能攔在你做總裁的前途上!誰都不能!”
何春華保養得很得體的臉上湧出圓度的恨意。
“小賤人,隻要你敢出來,我一定要讓你有去無回!”何春華怨毒的聲音回蕩在客廳裏,整個宮殿一樣的別墅被一種陰森可怖的氣息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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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來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天上開始飄起雨絲,雨雖然不大,但是在初冬的虹城,雨水打在臉上是那麼的疼,那麼的冰冷。
他回來了……
走出警備區的淩疏夏,滿腦子裏想的隻有這件事。
這四個字好像是一種聲音,完全攻占了她的大腦。
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一回來就給她設下了重重迷障,入侵了CBD中央銀行的金庫,又打開了飛遠監獄的安保係統,讓整個監獄陷入到一種隨時可以大越獄的程度……
這兩件事,無疑都成功的引起了相關地方的注意。
而眼下和這些敏感地方有直接的聯係的,就是她淩疏夏和樸美娜兩個人。
不是淩疏夏自虐,是她真的能夠感覺到這個人的歸來之時為了讓她感到“驚喜”,或者說是給她留下一個特別的印象。
總之,他就是一個麻煩製造者!
雨絲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豆子大的雨滴,打在淩疏夏的臉上,身上,她身上那件秦野飛的西裝正在被雨水漸漸打濕。
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要以這樣的形式回歸?
真的一言不發不是他的性格,也不是他的做事風格。
他認定要玩兒的遊戲,就是要有人陪他一起玩下去才肯善罷甘休!
想到這兒,淩疏夏忽然有了靈感,她意識到那個人精心製造的兩次入侵不僅僅是在向她炫耀力量而已?那他要向她炫耀什麼?
或者……不是炫耀……
而是向她……
淩疏夏慌忙跑了起來,奔向大道上,伸手去攔出租車。
虹城的雨天,打車是件很難的事情。何況她身上沒有帶著錢包什麼的東西出來。
就這樣在雨中走了半行街。
也沒打到一輛車。
車子裏不是有人,就是那些車子對這個看起來像是無家可歸的女人,根本沒有看在眼裏。
淩疏夏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頭上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那麼猛了。可她還是在街道上慢悠悠的走著,速度和她走出警備區的時候是一致的,甚至是一丁點都沒有改變的。
淩疏夏低著頭看了看自己往前一步一步機械化邁出的腳,每一步的距離和角度都是那麼驚人的相似,甚至可以說是相同。
走了一整條街的淩疏夏已經把自己淋成了一個落湯雞。
如此一來,就更沒有人願意載她了。
她的目光平和的看著這條街道上駛過的一輛輛車,還有它們因為快速駛過而濺在自己身上的泥點兒。
終於,她決定站在道旁,等著一輛不嫌棄她的車子,停下,將她帶到一個幹燥的環境中。
可是,十幾分鍾過去了,沒有人願意停下來接她,反而,是越下越大的雨和越來越低的氣溫在嘲笑著她。
猛地,淩疏夏的身側,一輛黑的與眾不同的加長轎車,一個急刹車,停在了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