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飛的接受道謝方式,淩疏夏稍微回了回神,對著秦野飛的時候,那雙大眼睛閃了閃,秦野飛哪裏禁得起這麼撩逗,看見她兩眼都沒聚焦,明顯在走神兒狀態,嘴邊露出一笑。
順便,離開了椅子。
隻是稍微傾了傾身體,一個吻,不偏不倚的正貼在她的側臉上。
這個大膽的舉措,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完全讓在場所有人都石化。
過了幾秒鍾,才有人發出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竟然是統帥夫人。
夫人放在桌上的手,握著統帥的,兩個人忽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彼此的意思。夫人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看著這邊的一堆堆年輕人,“年輕真是好,做什麼事看起來都賞心悅目。”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要原諒秦野飛的晃蕩了。
反倒是淩疏夏有點不好意思,在夫人的注視下,微微紅了臉。
夫人看在眼裏,露出一個深意難測的微笑。
晚宴正在進行,端上來的飯菜越來越多,種類越來越豐富,隨著白紅葡萄酒開始陸續上來,男人們開始活絡起來。
有一位穿著伯爵服裝的中老年男人,端著一杯白葡萄酒走到統帥麵前,“統帥,小姐最近過得還好嗎?”
統帥夫人搶在統帥前麵,開始回答,“她還是老樣子,一直在調養著。不過,我倒是很想她多出來走一走,多和外界接觸接觸。”
說這句話的時候,統帥夫人的臉上露出一個遺憾的表情。
淩疏夏不明所以的看向秦野飛。
秦野飛拿出手機,打了幾行字遞給淩疏夏。
淩疏夏接過來看,這才知道,原來統帥和夫人的唯一女兒,有先天性的心髒病,三年前剛剛在北奧國做了換心手術。
這麼看來,這位吉濟民國公主級別的人物實際上過得也很辛苦,甚至說是痛苦。
淩疏夏心裏這麼想著,看了看那把一直空著的椅子,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在上大餐之前,老陸忽然離開了晚宴的現場,帶著幾個仆人走了。
晚宴上的大家還在交頭接耳的聊天,說話,不多時,老陸帶著人回來了。神色很匆匆,淩疏夏看了一眼秦野飛,很明顯,秦野飛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老陸走進來,到統帥身邊,俯下身,低聲說了幾句。
統帥聽了臉色忽然一緊。
幾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的情緒變化。
就在這個時候,申在旭忽然抬起頭,端著手中的酒杯,朝著淩疏夏露出一個微笑。
那種笑容……
好像是高山上的冰冷雪霜融化的冷冽,又好像是來自原始森林裏最惡毒最陰險的毒蛇,對著自己的獵物,吐出緋紅的芯子,嘶嘶作響。
淩疏夏的眉頭沒來由的一跳!
這種笑容,她再熟悉不過,和申在旭在一起的三年時間,她已經看透了他的每一個動作背後的含義,申在旭這種人是極其吝嗇的男人,他甚至不會對一個沒有用的人多做出一個表情,哪怕隻是一個唇角上揚,他都不會。
在他的眼裏,誰有利用價值,誰沒有利用價值,區別對待的很明顯。
可是,他這樣對著自己笑的意思到底是……
淩疏夏忽然想到了自己剛剛進門之前,葉磐給自己發的一條短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