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了?”政廳大樓裏,一個男人背靠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椅子上,頭有些歪,似乎正在休息。
此時,是一天之中,最燦爛,最溫熱的午後時光。
陽光從窗子裏透進來,照在他麵前三尺的地方,而那個人卻始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的位置處於辦公室裏最黑暗的影子裏,麵對那明亮的光,他似乎有一種本能上的恐懼。也有一種天然的排斥。
“是的,申先生。”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規規矩矩的站在那兒,對於這個男人的問題,回答的十分恭敬。
“她這一次,動了黑火的筋骨。”
坐在高大椅子上的男人沉默了片刻,似乎想了一會兒,又似乎是為了給自己一點時間來沉默。
“觸碰晉久身上的逆鱗,所產生的後果,遠非是她能夠承受的。”
“您的意思呢?”那個站在門口的黑影子,似乎並不僅僅是對申在旭的敬佩,更多的,他似乎再和他商量下一步要如何做。
“小夏是不會向黑火低頭的,甚至是對晉久本人也不會的。不管他要用什麼手段來回擊她的魯莽,小夏都不會低頭的。”申在旭說的聲音很輕,但是語氣裏有自己獨有的堅定和不容動搖。
“您這句話我不能明白,您認為淩疏夏一個人能夠抗衡的住晉久的力量嗎?”黑衣人對申在旭說的時候,有一些深深的顧慮。
在他看來,一個女人抗衡著一個擁有龐大集團的男人是不可能成立的命題。
然而深深了解淩疏夏的申在旭,覺得這件事情對於淩疏夏來說,並不構成任何威脅。
“她也不會是一個人。”申在旭忽然笑了下。從靠背椅子上轉過頭來,說,“你們都認為我和她已經是一種對立的關係,但是實際上……誰說政場有絕對的朋友和敵人呢。”
政場,無恒友,無恒敵。
“既然她現在要和黑火集團對上,那在這個階段之內,就是我們的朋友。”申在旭笑的很有深意。“至少,我們也要拿出誠意來,至少讓她有命活下去,繼續和黑火鬥智鬥勇。”
黑衣人聽完申在旭的解釋,立刻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對著他深深的鞠了個躬,“似的,先生,我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去吧,按照你的想法來做。”申在旭看著這個得力的助手,“唐人,我相信你的能力,這件事情有你全權負責。”
“是的,先生。”
黑衣人走了,離開了辦公室,留下申在旭一個人在諾大的房間裏,對著桌上的照片,默默出神。許久,他拿起桌上的電話,“菲,我們今天見個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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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讓我看看你還有多少翅膀!”
秦野飛對著這個怪物,笑了一下。笑的十分的狂傲和自得。
淩疏夏把車窗關好,眼睛看著外麵這一人一猴的戰鬥。
秦野飛的身手她其實還沒有正經看到過,不過,秦少校的第一次動作秀就給了一隻怪物猴子,也是很讓他嘔血的吧!
猴子是經曆過變異這個過程的,體積雖然和尋常的猴子差不多大,但是後背那兩隻翅膀絕對不是白長的。
它的胳膊和腿上生著濃厚的毛發,本來是很柔軟的動物皮毛卻失去了本身的模樣。
似乎變得又幹又硬,完全貼在骨架上一樣,沒錯,這隻猴子還極度的瘦。儼然是那種皮包骨的類型。看它瞧著淩疏夏那股熱烈的眼神兒,估計很久都沒有吃過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