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是爬在桌子上,但實際上呢,樸美娜這是一種特殊的本事,叫做“聽音”。這種功夫有點神奇,她趴在地上或者是桌子上的時候,就能聽見半徑五十米之內的聲音。她趴在桌上,也是在聽外麵人的聲音和動靜,是一種自我保護。
結果,樸美娜今天卻忘了一點,她今天用了消炎鎮定藥之後,整個人的頭腦都是發蒙的,結果可好,在桌子上趴了沒有兩分鍾,就……睡著了。
就在她剛剛睡了過去不大一會兒功夫,外麵就來了人。
兩個小護士路過醫生辦公室,一個護士奇怪的說,“今天莫大夫走的很早嗎?”
另一個往辦公室裏看了一眼,裏麵黑漆漆的,已經關了燈。伸手擰了擰門把手,發現已經上了鎖,也有些納悶,“是啊,誒?今天難道不是莫大夫的夜班嗎?”
“真奇怪……”
兩個小護士說著,走了過去,誰也沒當回事。本來這個莫裏真就不是個和她們親近的人,他要來,要早走,誰也不能多過問。
可是外麵發生的這一切,樸美娜是一無所知。
屏幕上的進度條已經進行到了百分之七十,樸美娜仍舊在桌子上,睡得呼呼哈哈。
就在這個時候,走廊裏,又傳來了聲音。
“誒?莫大夫,您沒有回家嗎?可是,您的辦公室已經上鎖了呀。”
一個小護士拿著資料夾,和剛剛下了手術台的莫裏真走了個對麵。
莫裏真一聽,腳步稍微減速,眼鏡後麵的眼睛裏有一絲暗沉的光,匆匆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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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疏夏一次又一次的瞟著桌上的手機,剛才尹菲的眼神說的很清楚,她應該已經和樸美娜搭上話了,按照道理來說,樸美娜這會兒應該把資料給她發送過來才是。
可是……淩疏夏又看了一眼手機,根本沒有動靜,黑黑的屏幕,安安靜靜的躺在桌子上。
因為是秦野飛的慶功宴,不少人過來給秦野飛敬酒,秦野飛雖然是有傷在身,但是,一點也沒客氣,誰的酒都喝。淩疏夏坐在他的旁邊,他喝酒也好,和別人說話也好,她都沒有多看一眼,也根本沒有要管的意思。
“雖然現在是新時代了,可是呢,這個妻子要疼愛自己的丈夫這件事,也還是要的。”一個上了點年紀的女人在距離淩疏夏不遠的一桌上,和其他的中年婦女們聊天,但是說話的聲音很高,幾乎這一片的賓客,隻要不聾,都能聽得見。
這麼一說,自然而然的,那些人的目光就落在了淩疏夏的身上。
淩疏夏淡定的喝著紅茶,根本不為所動。
有一些年輕的女人想要和淩疏夏聊天,但是淩疏夏都表現的很平靜,也沒什麼聊天的興趣,幾個人過來聊了幾句,都訕訕的離開了。
另外一些年輕的軍官,誰不想和淩疏夏多套套近乎,第一,淩疏夏長得好看,人美,又高冷,把這群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弄的,心旌神搖,第二,淩疏夏是秦野飛的未婚妻,秦野飛以後的發展不可限量,他們這時候多和他結交,也是好的。
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小心思,但是也總有些人,忍不住寂寞,要搞事情。
剛才那個說話的中年婦女,一看淩疏夏沒有反應,索性端著酒杯,走過來,站在秦野飛的跟前,“野飛,四姨媽等了你半天,你也沒過來敬杯酒,我就厚著臉,自己過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