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疏夏姨母,你去哪裏了哦?我們等了你很久。”大小金子兄弟在淩疏夏打開房門的瞬間,就撲了過去,經過幾天的磨合生活,他們都很喜歡這個漂亮的淩疏夏阿姨。小金子翻著淩疏夏的手包,把裏麵的口紅,小鏡子,睫毛夾都倒了出來,嘴巴一癟,“怎麼都沒有好吃的。”
大金子畢竟是哥哥,過去拉開弟弟,看著淩疏夏有些疲倦的臉,“姨母你今天沒有帶來好吃的,那帶回來了什麼?”
“我……我想我是帶回來了一個棘手的麻煩吧。”淩疏夏陡然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她抱了抱大金子,“對不起,我忘記了,明天我給你們帶虹城最甜的糖果回來,好不好?”兩兄弟很是開心的跑開了。
門扉一響,索菲婭拿著鏟子從廚房裏出來,熱情的招呼,“回來啦?洗洗手坐下等著好菜出鍋吧。”
淩疏夏看著她笑得美麗的臉,竟然有些口幹,她不知道該如何對這個姐姐開口說出心中的擔憂。
“今天準備了什麼菜?真香。”淩疏夏搓搓手,走到廚房裏,準備幫幫忙,卻看到了已經在廚房裏的陸夜白。淩疏夏一愣,伸出去接索菲婭盤子的手指忽然打滑,一盤菜堪堪的從手邊滑落,陸夜白手疾眼快的撈住,托在手上,另一隻手握住她的,“燙著了麼?”他的聲音還是那麼體貼溫柔。
淩疏夏盯著陸夜白握著自己手的那五根手指,修長的,有練功時留下的傷痕的手指頭,有點冰涼。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果然有點被燙紅的痕跡,奇怪,竟然也不覺得疼痛。搖了搖頭,卻是沒有勇氣去看陸夜白。
他為什麼在這裏?索菲婭在廚房裏聽見動靜,探出頭來,高聲問,“你們兩個怎麼啦?”
“沒什麼,淩疏夏差點打翻了盤子。”
“咯咯,她怎麼還是這麼愛惹禍啊。”索菲婭一邊翻動著盤子,一邊朝他們說這話,因為頭頂的抽油煙機一直嗡嗡的響著,所以索菲婭的聲音並不十分真切。但還是剜在了淩疏夏的心上。她低著頭,抽回自己的手指,默默的回了房間。陸夜白在她身後,十分不解。
對,她就是個愛惹禍的惹禍精,從小就是這樣,隻會給別人帶來麻煩。想起來剛才兩個孩子朝自己撲過來的樣子,淩疏夏竟然有點酸溜溜的感覺,索菲婭和陸夜白在廚房裏忙活著晚上的豐富的飯菜,兩個孩子在客廳裏打打鬧鬧,索菲婭時不時的出來教訓一下兩個不聽話的兒子。OH!天呐,這是不是就是最典型的吉濟民國式家庭的生活模式?淩疏夏忽然被自己腦子裏冒上來的場景嚇了一跳。
再想想小金子兄弟開門時的那聲“淩疏夏姨母。”心裏就更加酸楚,她就是個姨母啊,姨母。就是人家恩愛夫妻的小姨子,第三者,礙事兒的那個……
頭疼,頭疼的厲害……神,這是你對我不相信你的懲罰麼?也不用來的這麼快吧。先前自己才剛和卡蘭說完無神論的長篇大論,這會兒報應就來了。
“砰砰。”淩疏夏的房門被人敲響,她正抱著自己心愛的小熊抱枕,坐在床上,懶懶的答了一聲,“進來吧。”
是陸夜白。
陸夜白有點擔心,他剛剛替索菲婭擺好了飯菜之後就上了樓,今天淩疏夏有點反常,看到好吃的東西竟然沒有一個箭步衝上去,也沒有很開心的抱著他說東說西,告訴他那個秦茉莉有多刁蠻任性。和平時的她太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