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疏夏抬頭大吼一聲,“陸夜白!”陸夜白隻好把後麵的話吞了回去。
“葉磐,鑒於你最近很清閑,我要交給你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去做。”淩疏夏笑得有點詭異,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名片,“帶著這個去找上麵的人,請他幫忙,貸款給岡本,算是借的,以後再讓岡本連本帶利的還給人家,但至少,現在不能讓岡本破產。知道麼?”
淩疏夏說著把名片夾在手指中間,飛飛鏢似的飛給了葉磐。葉磐靈巧的用手指夾住,拿起來一看,驚叫連連,“哇塞!這不是A市最大的商會股東麼?你竟然和他還有聯係。別的也就算了,你為什麼不讓岡本那個笨蛋破產啊。我可記得你不怎麼喜歡這個姐夫的。”
淩疏夏揉了揉眉心,“我的確是不怎麼喜歡他,但是,我更不喜歡看著兩個金子沒了爸爸。”她的這句話讓葉磐和陸夜白同時啞了火,葉磐默默收起名片,“OK,我替你去辦妥,放心吧。搞定男人這種事,我最擅長了。”
“別讓索菲婭知道我在暗中幫助岡本。對了,葉磐,我提前告訴你一下,這個A市的第一大富豪,是個獨身主義者,潔身自好的很,在女人方麵從來沒有什麼不良記錄。”越說越覺得自己人小言微,沒什麼本事,淩疏夏有點頹廢,同時她的話讓葉磐也頹廢了起來。許久,葉磐追問了一句,“喂,如果我真的不能搞定這個大亨怎麼辦?”
“那就打電話給岡本,我還有第二個計劃。”淩疏夏有點不耐煩似的,甩了甩頭發,走到衣櫃麵前,隨手拉出一件黑色的蝙蝠衫穿上,麵上帶上貓女郎的麵罩,換了一雙無聲又靈巧的鞋子,葉磐看著她換衣服,問道,“這麼晚了,你去哪兒啊?”
“去秦野飛閣樓上的頂層,裏麵有好東西。”淩疏夏提上鞋子,頭也不回的說。熟練的打開窗子,她回頭對陸夜白說,“跟索菲婭說,我早飯想喝牛奶燕麥粥。”說完,縱身一躍,人影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葉磐盯著隻剩下窗紗在呼扇的空空如也的窗子,“就……這麼走了?”這也太快了吧?她剛剛不還在這兒和他們有說有笑的麼?
陸夜白顯然早就習慣了淩疏夏的不按常理出牌,隨手拿起淩疏夏剛剛看過的紙張,A4的打印紙上,淩疏夏翻閱的痕跡,停在了一套戴淩疏夏王妃戴過的項圈和手環上,那上麵標注的寶貝所在的地址,赫然是秦野飛的秦氏大廈。
風無聲的在耳邊吹拂,將近六月了,這個虹城還是如此的溫婉宜人,淩疏夏在房頂上跳躍著,如同夜色下優美的精靈,寬大的袖口抖開,有風從中間對穿而過,說不出的愜意。仿佛白天裏的所有不悅都跑到了九霄雲外去似的,好舒服。
也許是她幾天都沒有來的緣故,秦氏頂樓的戒備明顯的鬆散了很多,那兩個值班的巡哨像是有點漫不經心,正蹲在露台上打瞌睡。淩疏夏輕蔑的笑了下,靈巧的從外麵打開鎖住的天窗,蹭的躍下。屋子裏還是有著淡淡的熏香,聞不出是什麼原諒,隻是很淺淡的香氣,淡的幾乎讓有鼻炎的淩疏夏嗅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