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帶了孩子們離家出走,還帶走了家裏的值錢的首飾。”岡本又猶豫了。
淩疏夏歎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擺脫,她隻是帶走了屬於她的那部分東西好不好?那些首飾我見過了,難道不是索菲婭姐姐從娘家貸出來的嫁妝麼?你的那部分財產,她可有動了半分?”真是的,有時候男人犯起糊塗來,還真是比什麼都蠢笨呢。
岡本恍然大悟,聲音裏都帶出來驚喜,“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謝謝你,淩疏夏小姐!我明天就去虹城,接他們母子回來。”
淩疏夏歎了氣,“被那麼著急,至少要等到貨物真的到崗,你的錢重新回到自己的口袋裏之後,再去,不然一旦不成功,小心索菲婭姐姐說你是騙她的喲。”好不容易安撫好了激動不止的岡本,淩疏夏想翻過去繼續睡,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她能夠輕巧的理清楚別人的感情,卻理不清自己紛亂的感情線。
“做我的女人。”那個如同魔咒一般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響著,讓她很是困擾。秦野飛……那個有著諸多秘密的男人,有著數不清的錢的男人,他的話,她該不該信,又能不能信?
窗外是一片茫茫的夜色,星星鋪滿了黑色的天空,安靜寧謐的照耀著自己的一方,落下星星點點的銀輝,很是溫柔,很是美麗。
“你最好記住今天說的話,不要後悔!”他的聲音又來了,這一次卻聽得淩疏夏渾身都豎起了雞皮疙瘩,那句不要後悔是什麼意思?怎麼聽,怎麼都覺得威脅的意味那麼濃重呢?
算了,總之也睡不著,她坐起身,擁著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如同一隻困倦而沒有出路的小獸,把腦袋埋在雙腿之間,對於秦野飛,她到底該怎麼辦?
然而突然另一個被她刻意忽略掉的問題也重新跳躍了上來,她想也沒多想的撥通了陸夜白的電話,她想要知道那個樸美娜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睡了麼?”她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她不太會算他們兩個人的時差。
陸夜白很是驚奇,對於淩疏夏的來電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還沒有,我們還是下午。”他就知道這個大腦不怎麼好用的淩疏夏又開始犯糊塗了。
“我有事情想問你,你可要一定告訴我實情哦!”她帶著點撒嬌似的發問,但陸夜白卻聽出了她話語裏的認真和過多為了掩飾而加上的感情色彩。
陸夜白微微笑著,嗯了一聲。她要問的,他心裏已經有數。
“陸夜白,我問你,樸美娜有沒有和你在一起?”她的聲音開始變得嚴肅。陸夜白老老實實的回答,“沒有,她去了米蘭。”
“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淩疏夏有點著急。
“我以為她是去找你的,到了自然會聯係你,但是現在看來,我好像猜錯了。”陸夜白苦笑了下,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果真一點都不假,這個樸美娜平時看起來粗製大條的,但實際上,也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
“她並沒有聯係我,而且,我很困惑。”淩疏夏泄氣似的往後一躺,靠在枕頭上,“米蘭珠寶展廳裏的那麵美杜莎女王的鏡子被人偷走了,你知道麼?”
陸夜白沉默片刻,“不知道。”
“很好,那就讓我告訴你,作為神之手本人,我自己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在昨天晚上潛入了珠寶展廳裏去,偷出了這麵舉世無雙的寶鏡。你說可笑不可笑?”淩疏夏的口氣有些發冷,但更冷的是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