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難道不是麼?”陸銘大大的眼睛睜得更圓,盯著秦野飛,似乎不太認同他的這個說法。
秦野飛沉吟了一會兒,隨手摸起香煙,抽出來一隻,陸銘緊走兩步,拿起桌上的打火機給他點上,然後等著他繼續說下去,他還不明白秦野飛為什麼這麼說,那天警署的人回來稟報,明顯的在作案現場看到了神之手慣用的標記,那個閃電一般的符號,的的確確是神之手的標記。不可能有假。
秦野飛搖了搖頭,“神之手的標記不假,但是,你什麼時候見過神之手不僅偷寶貝,還拿走了別人口袋裏的鈔票?”
“這倒是……沒有什麼印象。”陸銘凝眉思索,“沒有,絕對沒有,神之手是個很自命清高的人,是個雅賊,還記得上次咱們在意大利的展廳裏被她偷走了的那副《繁星之夜》,他竟然在轉天又送了回來,原因就是不喜歡。這種人,怎麼可能會為了一點臭錢而去伸手呢!啊!果然,先生,你的大腦真是可以氣死牛頓了!”陸銘的眼睛裏都快要冒出星星來,不遺餘力的拍了馬屁。
“你要是能自己想到這一層的話,我會很高興,現在,把廢話都收起來。”秦野飛對這個助理的油嘴滑舌已經有了完全的抗體,陸銘嘿嘿一笑,比劃了一個縫起來的姿勢在自己的嘴唇上,然後沉默了沒有三秒鍾,就爆發出一聲大叫,“那不是神之手作案,作案的人會是誰呢?”什麼人會頂替她去作案呢?真是奇怪!
秦野飛把香煙掉在唇間,雙臂撐在窗台上,看著外麵神秘的夜空,目光深邃,為什麼?他也說不清,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用神之手的名義去作案,他還不明白,明明自己現在是在思考著神之手的事情,但是腦海裏為什麼總是浮動起來那張倔強的小臉。
永遠也不聽話,不順從,不對他真心歡笑的小臉!
狠狠的在玻璃上按出一個手印,秦野飛抿緊嘴唇,揣測著自己的心意,陸銘無聊的在他的身後站著,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哎,先生,不如……我們明天來個隔岸觀火,看好戲吧!”
“怎麼個看好戲?”秦野飛回過神來,問。
陸銘一臉喜色,似乎是在慶祝自己想到了這麼一個好主意,“就是因為這次偷走美杜莎鏡子的人極其有可能就不是神之手本人,所以我就打算讓一讓亞都尼斯先生,讓他撿個便宜去。”
秦野飛對他的這個說法感到很感興趣,反問,“怎麼撿?”亞都尼斯也是個精明能幹的男人,就衝他剛剛和自己平靜相對的鎮靜,這個男人就已經很不簡單。
“嗯,他用一個真的美杜莎女王的價值連城的鏡子換來了一個假的神之手,那我們不如大方一點,就把這個便宜給了他,讓他把這個假神之手帶回去吧!哈哈!”陸銘說道後來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個主意他自己想想就高興,想象著讓那個慵懶,高傲的男人吃癟,他的心情就很舒暢。
看來秦野飛也是這麼想的,因為秦野飛總裁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紋,點了點頭,“你去辦。”
“放心,我會給您看一場精彩熱鬧的真假神之手的爭奪戰!”他誇張的敬了個軍禮,然後扭身走了。
窗外樹影搖曳,在這個沒有她柔軟身體的夜晚裏,這間住了十幾年的房子,也顯得那麼的落寞和空曠,秦野飛忍不住點燃了這個晚上的第三隻香煙,濃重的煙草味道似乎才能稍稍緩解他的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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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以說說了麼,到底是為什麼這麼神情低落?”李芍藥在送走了喝的醉醺醺的卡蘭之後,拍了拍也開始染上了幾分醉意的淩疏夏。
淩疏夏趴在一隻隻空蕩蕩的酒杯之後,看著四周圍的景物都變成了好幾重,口吃不怎麼伶俐的看著眼前這張妖嬈的女人臉,新月似的眉毛,黑白分明的眼眸裏閃爍著睿智的光,小巧的鼻子,紅豔豔的唇,她並不算是那種瘦的很骨感的女人,但是李芍藥的的確確是她所見到的女人之中,難得的,讓人一見就難忘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