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緩緩降下,江南style會館中各種華麗的裝飾燈亮起,流光溢彩,令滿天的繁星黯然失色。會館上千平米的專用酒會場地內燈火輝煌。此刻,在樂隊彈奏下,優雅的舞曲飄散在每一個角落。會場中寬闊的舞池內,幾對男女翩翩起舞,舞姿華美。氣質不凡,談吐優雅的上百來客們小聲交談著,不時發出酒杯輕碰聲。這些事業有成的男士們,幾乎都攜帶女伴出席,男女比列接近一比一。香衣靚影,美酒佳肴,歌舞升華。一時間,整個酒會又成了時裝展示會,群芳爭豔的鬥場。
一片熱烈的掌聲中,在冷如冰山一般的秦野飛的陪同下,一襲白色露肩晚禮裝,秀發挽成高貴典雅法式發髻的淩疏夏,從主持台後的貴賓休息室內走出,緩步登上主持台。幾乎不敢相信,這世界上居然有這樣容貌俏麗,氣質優雅的女子,她嫣然一笑,猶如一朵華麗的牡丹在縱情綻放,又似一輪溫和的初升朝日,讓人眼前一亮。
她的那種高貴聖潔的氣質,令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去膜拜,去親近,去嗬護的感覺。主持人一席即興發言,搏得滿場掌聲。
實際上淩疏夏自己是不喜歡這種場合的,在聖手門中的時候,她就有過多次在酒會中途就跑路的惡劣記錄,而今天她卻不敢再那麼明目張膽的逃跑了,因為她的身邊那個有著魔鬼一般惡劣性情的男人,正牢牢的挽著她的纖細的胳膊,淩疏夏諾諾的把自己的手臂往回拉一點,她恨不得把自己的手臂趕快從這個人的魔掌之中抽回來才好,但是,她不敢。
不敢惹怒這個惡劣性情的秦野飛!淩疏夏在心裏暗暗罵著自己的懦弱和妥協,早知道這地方著糟糕,她就是被要挾致死都不會答應他一起來的。這雖然看起來是一場酒會,但是這裏麵的門道可大著呢。而在這群人模狗樣的人群之中,淩疏夏竟然發現了幾個人是很眼熟的,比如那邊那個正挎著一個漂亮小妞兒的肥肥大大的男人就是上次和他們有過一麵之緣的方總。不過,她好像記得那次身邊的女人似乎是個方臉的女人,而不是這次的這個圓臉的人。好吧,別人的死活和她沒什麼關係。不過她一看那個男人的時候,那個方姓男人似乎也在看著她,目光之中有著說不清楚的貪婪,真惡心!淩疏夏看的一陣反胃,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看見女人就連北都找不到的男人了。鄙夷的哼了一聲,淩疏夏又向另一邊看去,另外一邊,是會場中的自助取餐台,上麵有不少好吃的東西。淩疏夏為難的看了一眼自己漲的鼓鼓的肚子,都怪她中午吃的太飽太撐,不然這會兒還可以去拿點好吃的東西。
秦野飛察覺到自己身邊的這個小女人不安分的心態,微微側目看了她一眼,她吐了吐舌頭,嚇得不敢亂動,而秦野飛的這一眼,卻是讓在場的眾多的女客們都發出了巨大的吸冷氣的聲音。
沒辦法,誰讓秦野飛那張招災惹禍的臉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呢?
她低低的歎了一聲,秦野飛低頭問她,“怎麼了?”不舒服麼?怎麼她的小臉那麼紅撲撲的呢?秦野飛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好像真的有點低燒。
“嗯,有點頭疼。”淩疏夏點了點頭,她這會兒不知道為什麼真的難受了起來,大概是剛剛進場之前在更衣室裏耽誤了太長的時間而有點著涼了吧?秦野飛看了一眼舞廳中間的鍾表,時針還停留在九字上,不由得微微皺眉,再看那個主持人滿口噴著唾沫的樣子,大概今天的酒會還要持續很久。
“我去那邊坐一下好了,你自便。”淩疏夏真的有些不舒服,想來她一向都不是一個體壯如牛的人,大概是這一段時間心裏一直都很焦慮的緣故吧,所以她最近很少睡眠,即便是入睡了也睡得不好,所以常常在白天感到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