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疏夏,剝個橙子來吃吧。”
“淩疏夏,有沒有咖啡?要新鮮磨好的咖啡豆哦!”
“淩疏夏,咖啡冷掉了,再衝一杯吧!”
“淩疏夏……”
淩疏夏頭暈腦脹的在亞都尼斯的病床前來來回回的,一趟一趟的開始為躺在床上的大爺亞都尼斯先生準備各種他所能想到的食物和飲品。
似乎他並不是真的想要喝什麼東西,隻是單純的想到了一些東西,然後就隨口說出來,並不是真的想要喝或者想要吃掉它們。
“淩疏夏,淩疏夏……你不如去對著一隻海螺去喊!”淩疏夏在心裏嘟囔了一句,臉上仍舊是麵無表情,淡然的去拿來任何他想要喝的東西。包括哪些難磨的咖啡豆……
當香氣四溢的咖啡被端到了亞都尼斯的麵前的時候,亞都尼斯不可察覺的往她的身上掃了一眼,然後低垂了眼睫,淩疏夏累得昏天黑地,她也才是一個受傷剛好的病號好不好?居然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讓她做這做那,真是有夠過分的說!
但是……雖然心裏很是氣憤,但是,但是!看在這差事的時間短,酬勞高的份兒上,她忍了!
大女子能屈能伸,她大人大量的不和這個亞都尼斯計較!
半晌,亞都尼斯終於淺淺的笑了出來,淩疏夏很納悶的低頭看了一眼笑得很是挪揄的亞都尼斯,悶悶的問,“你笑什麼?我很可笑麼?”
亞都尼斯搖了搖頭之後,又點了點頭,淩疏夏看著更是來氣,一挑好看的眉毛,“到底笑什麼麼?”真是奇怪,她有什麼好笑的,還是說看她那麼忙碌的跑來跑去,他就變態的感到心裏舒暢,心情大好?
亞都尼斯終於收斂了下笑容,清了清嗓子,“胸。”
“啊?”淩疏夏沒聽清楚亞都尼斯的一個字回答,反問了下。
“胸,自己低頭看看。”他手指伸了出來,朝她的胸口方向,指了一下,神色挪揄,“咳咳,淩疏夏小姐,你是想要告訴我,您擁有的是傲人的D罩杯麼?”
淩疏夏窘迫的愣怔了三秒鍾,然後才茫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啊!”的一聲,轉身就跑了出去。正好和走進來的安東尼撞了個正著兒,安東尼惆悵的看著飛快的跑出去的淩疏夏,捂著自己的胸口,想象出來那天亞都尼斯被淩疏夏的鐵頭撞的快要斷氣的情形。也是惆悵的看了一眼憋著笑的亞都尼斯,這情形看得他不由得歎息,“還是跑的那麼快,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一口氣跑到醫院的女廁所裏,趕緊鑽了進去,把門鎖好,淩疏夏窘迫的紅著臉,將胸口前方的那顆崩開了的紐扣想要扣回去……但是,由於淩疏夏此刻的心情實在是太過激動,太過窘迫,太過難堪,所以那顆脆弱的小紐扣根本沒有那麼的大的抵抗力去抵擋住淩疏夏的大手摧殘,直接“哢吧”一聲,斷掉了賬。
手心裏躺著那顆碎裂的紐扣,淩疏夏哭笑不得。
自己的衣服裏隻有一隻粉紅的胸衣,波浪形狀的杯緣,靠近乳暈的位置,還有著點點的碎鑽一樣的亮片,看起來甚是惹眼,淩疏夏第一次如此的懊惱她為什麼要在今天選擇這樣一隻讓人容易犯錯誤的胸衣啊!
啊啊啊!仰天長歎都不足以彌補她內心的悲嚎!在潔白的廁所之中,淩疏夏陷入了深深的天人交戰之中……這種情況,她是不是該先回去找件衣服來呢?還是幹脆去找大夫來件病號服比較妥當?
淩疏夏眼前忽然有人走過,走到了身邊的位置,淩疏夏急中生智的攀住隔板的把手,從高到低的看了一眼旁邊過來的新“鄰居”,那大概也是一名過來探望病人的女士,驀然,她身上的那件黑色的小外套,引起了淩疏夏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