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疏夏顯然還想有很多的話想要對著樸美娜說,但是,看著樸美娜心身都恍惚起來的樣子,實在是不能說出口了,就隻好自己堪堪的忍了回去,哼哼唧唧的了半天,隻得放過她,“嗯,那你也多加小心,對了樸美娜。”她叫住了急匆匆就要離去的樸美娜,神色十分凝重。
快步走了幾步,來到他的跟前,對完全不知道她要幹什麼的樸美娜說,“你這次去給他們送錢,就等於是我們對這一次暗中埋伏的人妥協低頭!但是這並不表示我們會無休止的這樣一直妥協下去!”
淩疏夏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睛裏閃爍著明亮的光芒,自信,果敢,而獨立!
“所以,你要記住,”她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加了一把勁兒,也同時把這份力量傳遞給了對麵的樸美娜,“如果,他們再提出什麼奇怪的詭異的要求,一定要沉著的冷靜的分析之後再下結論,最好是給陸夜白打打電話,他這個人雖然很討厭,但是關鍵時刻還是停靠的主的。”
淩疏夏下了定語似的說。
樸美娜牢牢的把這些話記在了心裏,然後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我記住了。等我的電話。”她揮了揮手,妖媚的卷發在空中劃出曲線,似乎又重新恢複了一點昂揚的鬥誌。
淩疏夏在後麵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淺淺而笑。
錢給了樸美娜,自己的心裏就如同放下了一大塊石頭一樣的輕鬆,忍不住原地轉了個圈,隨口答了一個呼哨。
這種輕鬆痛快,簡直是比一口氣吃了二十個漢堡都還要爽快。
她微微眯起眼睛,對著玻璃窗外依舊停在那裏的豪華轎車輕蔑的笑了起來,若不是她剛剛因為要擺脫那個不知名的跟隨者的追蹤,她才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上這個隻有幾麵之緣而已的男人的車的。
尤其是那個男人的發型還是那麼的詭異!他可是讓人發笑的屎型男啊!
“嘁!這些臭男人,都統統的閃到一邊去吧!”那天途徑商廈的人們很輕易的就可以在底商之中發現一個穿著很普通衣服的女子,黑色的外套,淺色的七分褲,上長下短的造型本來是很怪異的,但此刻同時出現她的身上卻沒有讓人感到一點的不倫不類,隻是有一種莫名的引領了潮流似的洋範兒。一點都沒有顯得她有任何的比他人遜色。這個看起來很是普通的女孩子,在那一刻揚起的臉上,閃爍著的是智慧的光芒。
回頭看了一眼倒映在玻璃窗上的自己,那個有著少女般瓷白色臉龐的女子,神情之間有著難以言說的自信和果敢。
這些人對於她來說都是並不熟悉的存在,秦野飛也好,康淳也罷,亞度尼斯也好,這些男人有的對她是帶著其他的複雜想法,有的是打算從她的身上拿到自己並不好接觸到的東西,但總的說起來,這些男人無非是要將自己作為一個跳板來回的利用,再榨幹而已。而聰明如她,早已經洞悉了他們的一切意圖!
在這塵囂直上的喧鬧世間,她早已經不相信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了卻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就如同……她這一次用了秦野飛的錢,還是一筆數目不小的錢,她已經子啊思考要怎麼去償還他的這份人情債。
想起來就肉疼的很,淩疏夏長長的歎了口氣,撫摸著自己發疼的額角,脫下來自己用來遮陽用的黑色小外套(這當然是從那位病患家屬身上順手牽羊得到的那件啦),把這件衣服橫著對折了起來,然後蒙在了自己的腦袋上,甚至還用一角衣袖擋在了自己的下班張臉上,這中裝束把她在瞬間變成了一個來自中東國家的傳統女性,隻露著一對明亮的眼睛,細細的打量著身邊的每一個人經過的人和車輛。若無其事一般從熱鬧的人群中穿行而過,慢慢走出了商廈。
等到她完全確定自己沒有被人跟蹤之後,淩疏夏才加快了腳步,在走過馬路之後快速的攔住一輛出租車,簡單的說出一個地點,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