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疏夏似乎已經被這個帶著傳奇色彩的故事深深的震撼住了,她望著秦野飛的目光之中,帶著幾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秦野飛被她看得有些無奈,正要開口詢問,卻看到淩疏夏提起來裙子走了過來,她今晚上被管家楊忠和老女警衛員娜塔莉好好的收拾了一頓,穿的衣裙是上好的來自吉濟民國湖州的紡絲和杭州的綢緞混雜織在一起的長過腳踝的套裙,青白色的質地,如同一隻被撥了殼的鹹鴨蛋一樣,青白細嫩的顏色襯托的她的皮膚更加顯現出上好的瓷器一般的細膩和光滑來。
但是……她似乎比剛剛見到她的時候要瘦了一些,臉頰都隨著她說話的瞬間有些輕微的凹陷。不得不說,秦野飛已經看著這個美的如同從畫裏走出來的女人,看得入了迷。
她今天晚上顯然是極美的,除了身上無可挑剔的服飾和她本身超讚的身材之外,她那潔白的素顏,別有一種出水芙蓉一般的清秀和俊雅。微微卷起的秀發披散在肩膀,額前的劉海被劃分到了額頭的一側,顯現出來幾多的大家閨秀一般的溫婉和得體。
她美的如同一隻精靈!
空靈卻讓人愛戀。秦野飛忽然覺得自己當初是不是看錯了她,以為她是一座如同自己一樣的冰山,但實際上,她不僅神經大條,而且不苟言笑,在而且……她似乎根本沒怎麼注意自己腳底下的裙子的一角,就那麼大大方方的走了過來,大咧咧的在他的肩膀上一拍,眼睛裏的那點情愫就變成了大方的安慰。
“唉,我說,你小的時候……過的也不開心把?”淩疏夏一臉同情的看著他,他和她在這一點上到是出乎意料的一致,至少,他和她都是沒有媽媽的可憐娃兒!
秦野飛聞言一愣,二十幾年了,似乎還從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提起這幾個字。
開心……似乎成為了一個很過去時態的詞語。
是上天吝嗇於賜予世人的詞彙。
他的眼眉好看的皺了起來,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隻覺得有些發暖,有些發甜。出乎意料的,他一直以為關於這個“不開心”是一個和他永遠無緣分的詞彙,或許,他根本就不允許別人在自己的麵前流露出這樣類似於“同情”的表情來!
他寶藍色的眼睛微微上挑,看著她目光之中流露出來的同情和可憐,他的心似乎已經被滿滿的填充了起來!
剛動了動喉嚨,想要說些什麼話。這房間裏的氣氛也實在是太詭異了些,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動靜,似乎是連呼吸都被刻意的收斂了起來似的,整間大大的客廳裏顯得那麼的安靜,靜謐的過份!
隻有牆角裏的鍾表在滴滴噠噠的走動著,每一分每一秒鍾都被老老實實的記錄在案,如同他們之間錯過的點滴……
淩疏夏長而卷曲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吸了吸鼻子,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來,繼續拍著秦野飛的肩膀,笑嘻嘻的說,“我和你說啊,人的開心和不開心都是對等的,你隻有把不開心都說出去,才會得到開心女神的眷顧喲!”
楊忠讚許的看了一眼正在信誓旦旦的說著大道理的淩疏夏,和一旁捧著茶壺的老女警衛員娜塔莉對了一個眼神兒,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在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久違的欣然。
他們都是看著秦野飛長大的老家臣了,一直說是在忍受著秦野飛不可捉摸的脾氣之外,他們倒是更熱切的希望這位秋燕少爺能夠早點收到自己的幸福。
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很是漂亮的小姐,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從前他們雖然看到過秦野飛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那些女人,或是嫵媚多姿,或是古靈精怪,或是穩重大方,還有的放浪不羈,但是每一個人都沒有眼前的這個女人來的讓人移不開眼睛,她似乎是那些女人的結合體!有著她們身上所有引以為傲的東西和品行!她高貴卻平民化,她優雅卻不做作!她美麗卻不妖氣!每一種特質都被她拿捏的恰到好處,將女人的柔美演繹到了極致!